还好他们还知今天是什么场合，并未闹太大的声响。目送霍准在第一排坐之后，他们也就渐渐消了声，心里倒是打着主意，等晚会结束，一定要去霍家面前好好脸。

    霍准没再看他。

    几乎是看到霍准现的时候，便有人发小小的惊呼。

    霍霆看他这个反应，就知自己猜对了。

    霍准：“堵车。”

    霍准挑眉。

    作为霍家二公——

    霍严见他看到了，便继续拿回手机打字，听边男人语气奇怪：“他今天怎么肯来了？”他余光一瞥某个穿着黑大衣正往这边走来的年轻男人，轻笑，“那您就得问你小儿了。”

    霍霆也看到霍准了。

    “在哪”

    霍霆嗯一声。

    霍严看着他笑：“爸刚才问你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简明扼要两个字，说完看了一台上，松了气，还好，没错过。

    霍严倒是问了句：“怎么来得这么迟？”

    他双手握放于膝上，看着越走越近的霍准并未说话。

    满会场的人都穿着正装，衣香鬓影、纸醉金迷，他却依旧是一件普通的大衣，臂弯上还搭着一条灰羊绒围巾。

    霍霆看了，手机界面显示的是霍准的微信，依旧是熟悉的腔调和话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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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光瞥见霍霆皱眉，知他在想什么，他才开：“您可别想歪，我都不知她认识江与薇，还是那天过去接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认识。”

    方便她待会过来坐。

    可即便是这样迥然于旁人的打扮，众人也不会对他有任何议论。

    霍准瞥他：“您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他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霍准扭到另一边。

    刚就在想，家里这么多晚会、宴会，这小向来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，也因此这次晚会，他们都没想过问他来不来，现在不仅来了，还一副松了气的样。霍霆再一想，也就猜到了：“是江家那孩介绍给你母亲的那位？”

    “爸，哥。”

晚会的主人，待会还得登台说话。

    话是疑问句，语气却很笃定。

    霍家父都正襟危坐，不负霍家的名声。

    霍家两位公可都还单呢。

    既没说是，也没说不是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怕你母亲知后削你，上次你带人去看你外婆，没看她，她就已经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被霍严碰了碰胳膊。

    倒是留了位置。

    霍霆直视他望过来的睛：“你那个女朋友也在？”

    没这些牵扯。

    “还有你——”霍霆又把目光转向一旁作上观的霍严，“帮着你弟弟撺掇这些事，看你之后怎么跟你母亲待。”

    在外人看来。

    却不知他们私说的那些话。

    看旁边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霍霆。

    即便霍准再怎么不喜现在公众面前，但圈里谁不认识他？名校毕业、从事科研，跟他哥一样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，何况霍准还了一张的脸。

    霍霆皱眉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霍准扭，没声，无声问他什么。

    仿佛他什么都是正常的。一群人目送着霍准过来。

    还空着。

    霍准跟两人打了招呼就在两人中间坐了。

    上面主持人在说开场白，霍霆见霍严一直拿着手机捣鼓着，瞥他：“你也谈对象了？”

    霍霆听他这样说，微蹙的眉心方才舒缓一些，他开始还以为这臭小为了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，故意让江与薇把人带过来，好让阿清欠人。

    其余人却没他这样的定力。

    这原本是给孟清的位置。

    全舒展靠在椅上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霍严听到这话，先是一怔，很快又笑了起来：“您这话听着吓人。”他把手机屏幕转给霍霆看，“喏，你儿，在问我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