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众人坐定后，侍女们上前为个人发放笔墨。

    焉九, “是, 娘可是对价格不满意？”

    焉九起跟着侍女穿过的过，来到一间静室。

    焉九的手指意识动了动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侍女轻声：“那是陈氏书局的老板，他因旧疾难以安眠，唯有上我们这里的安神香，才能一觉到天明。”

    接来，便是正正经经的鉴香会。

    焉九在第一时间屏住了呼，“等等，我这里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焉九不着痕迹地皱了眉，他和陈老板中间隔了一条过，从那传来的香味很轻，被他面前的香粉味盖去大半，但是他总觉得其中夹杂着一令人不喜的气味。

    侍女轻笑一声，“娘嘱咐过了，焉公闻不得太的香，送到您这里的是最清淡的甘松香。”

    侍女不疾不徐：“焉公莫急，等鉴香会结束，便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焉九不假思索地在青笺纸上写无患果三个大字，但是这红笺纸却让他犯了难。

    城主府大小也没说能给多少活动经费，写少了显得他心不诚，写多了又怕她不报销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刚刚用桌上的帕过了，只是你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焉九的另一侧席位上飘起白烟气，将那名宾客尽数笼罩，挡住了旁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娘摇摇, “焉公, 我不缺钱。”

    侍女本想劝他试一试的话卡在了嘴边，只得默默香。

    焉九还想说话，却听见隔席位已然传来了隐隐鼾声。

    离被摸得发，在袖中闷声：“焉小九，你刚刚摸了那不知成分的粉末，是不是没手？”

    离在焉九袖中动了动僵的剑, “可算是来了。”

    侍女从袖中取一个小方匣，其中的白粉末，“便是此，服之可令人飘飘仙，如临仙境。”

    离不好隔着一层厚厚的桌板断言他没手，只能心中的狐疑。

    娘朝他一笑，打开匣, 一枚褐的无患果正静静地躺在匣中。

    娘前放着一只小小的木匣，匣边是焉九之前写的两张的笺纸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推移，厅中有一时兴起的宾客搂着侍女离席，也有用了逍遥散的宾客面赤红，衣衫不整地被侍女扶走。

    焉九只好耐着继续等，唯有指腹挲袖中的剑柄，能让他定心凝神。

    焉九看着前乌烟瘴气的场面，意识皱眉，“我写的笺纸，何时才能有结果？”

    焉九表赞同，面上却是好奇地对侍女：“可否让我一观？”

    娘慢慢：“焉公，你在笺纸上写了黄金千两。”

    焉九挲剑柄的手一僵，用力搓了两指尖。

    焉九思索片刻，提笔写黄金千两。

    他惊讶望去，只见一名紫衣男斜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。

    侍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温声解释：“何少爷喜在鉴香时服用逍遥散，许多贵客都好此。”

    娘笺纸方的一张契书, “焉公, 你是生意人，我也是生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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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侍女依言照，焉九用指尖捻了少许粉末，轻轻嗅了嗅，随即嫌弃地扭开。

    一片窸窸窣窣的写字声后，侍女们依次上前收走笺纸。

    焉九微微皱眉, “娘, 你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不知等了多久, 一名侍女来到焉九侧，温声：“焉公，娘有请。”

    “焉公，请您在青笺纸上写所求之，在红笺纸上写愿付的价格。”

    焉九在她对面坐, 目光落在那只木匣上, “娘。”

    焉九适时地发了疑问：“逍遥散？”

    焉九的呼了一瞬，他伸手想去碰, 却见娘将匣重新扣了回去。

    离看着厅中变的神恍惚的宾客，当即了定论：“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离闻言，在桌环顾四周，果然看到整间大厅里变的烟雾缭绕，人影绰绰。

    面容姣好的侍女跪坐在案几前，将香粉填上等的香盒中。

    离看他的为难，鼓动：“大胆写，堂堂城主府，总不能赖你的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