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发自心：“你的朋友真多啊，鬼族有，人族这儿也有。”

    焉九的睛闪烁了一，糊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一刻钟后，离被焉九在医馆的椅上。

    白胡的大夫把脉了好一会儿，才面复杂：“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，吃撑的都该消化完了。”

    离扭看向焉九，“焉小九，我就说了不用吧。”

    焉九住她茸茸的脑袋，对大夫温声：“麻烦您开个消的方吧，她不住嘴，说不准一顿就能用上……”

    白胡的大夫提笔写了个方，让药童去抓药。

    离不满地嘟囔：“我哪有这么馋，今天只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焉九瞥她一，“那你一会儿还吃不吃粽糖？”

    离果断：“吃！”

    离最后还是没能吃上心心念念的粽糖，焉九当着她的面把小零嘴全都收了自己的储袋里，说要严格控制饮。

    离不兴地踢着小石回了客院，一路上神都在往焉九的储袋上飘。

    焉九淡淡：“别看了，不会给你吃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晚饭时分，焉九了两人份的餐，让人送到客院。

    他刚提着盒门，就见离已经乖巧地坐在案几边等着开饭，亮晶晶的睛里满是期待。

    焉九有些好笑，“现在不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离义正严辞：“天大地大，吃饭最大。”

    她盯着盒，目光切，“你了什么菜，为了庆祝我化形，就算没有山珍海味，至少也该有鱼有吧？”

    离动了动鼻尖，却没闻什么味，她不由得叹：“这盒的密封还好，连一味都没透来。”

    焉九没有声，默默打开了盒，端两碗灵谷粥、一碟白灼生菜、一碟清蒸芦笋、一拌豆腐、一碗汤……

    离不自觉地睁大了睛，看着焉九将最后一碟炒豆芽放到桌上，她不敢置信地探往盒里看去，“没了？就这些？”

    焉九认真地，“听说刚开始的人需饮清淡，何况你白天吃了那些零嘴肚疼，更得吃好消化的。”

    离看着一桌不是绿的就是白的素菜，脸隐隐发绿。

    她可怜：“焉小九，吃一块不会事的。”

    焉九定地把筷她手里，无声拒绝。

    白日就是因为他没狠心来，才让她吃了那么多七八糟的东西。

    离整个人都蔫耷了，她失望地挑起一豆芽嘴里。

    她咬了一，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这豆芽，还怪好吃的。

    离夹菜的频率不知不觉快了起来，桌上的菜以可见的速度减少。

    焉九翘了翘角，这是附近最有名的素菜馆，最受女修迎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完，离的脸上餍足的笑容。

    焉九收了碗筷，“素菜是不是也好吃的？”

    离立即收了笑，轻咳两声正：“也就那样吧。”

    焉九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模样，中的笑意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