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认认真真地选了几颗五彩斑斓的琉璃珠，打算回去挂在自己的剑穗上。

    第二间库房里摆放的是各瓶摆件，离抱着一欣赏艺术品的态度，将形状各异的瓶看了一遍，最终停在角落的一只锈迹斑驳的古瓷瓶前。

    “这个瓶怎么成这样了，也没好好打理？”

    松旬挠了挠后脑，他接手库房也没多时间，对里面的藏品并不了解。

    他迟疑：“可能是在这里放太久了……”

    离拿起那只瓶，觉得自己找到事了。

    “我带回去好好一，完应该就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又逛了几间库房，离在走一间满是典籍卷轴的库房时，睛亮了。

    她在这间库房里逗留了最时间，拿走了一只装着书册的黑匣。

    离抱着战利品满载而归，准备动手好好清理那只落灰的斑驳瓷瓶。

    她用巾帕沾取少量清，从瓶开始小心翼翼地拭起来。

    了一圈，雪白的巾帕染上黑灰的痕迹。

    离换了一块新帕，继续拭。

    斑驳的纹路在她手渐渐消失，雪白的底纹。

    离朝瓶哈了一气，得更加起劲了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，一只雪白的崭新瓷瓶在离手诞生。

    离满意地将瓷瓶对着窗的光转了一圈，光的瓶在温的日光折柔和的调，温婉动人，和库房里陈旧古朴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离一个充满成就的笑容，将白瓷瓶放在了一门就能看到的条案几上，又让松旬找了几支橙红的火棘果，瓶中。

    这方角落便多了一抹亮，显得生机。

    离拍了拍手上粘的黑灰，转打开带回来的那只黑匣，将里面的书册取来，坐在窗前开始翻看。

    当焉九忙完一阵，来找离吃饭时，一就看到了门的那瓶火棘果。

    他立刻开赞了一声，“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离从书页里抬起，脸上的两个小梨涡，“是吧，我打理了好久呢。”

    焉九绕着瓷瓶转了一圈，觉得熟又陌生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这瓶是哪里的？”

    离瞅了他一，疑惑：“从你的库房里找来的，你不认得？”

    焉九心中忽生不妙，“哪个库房？”

    离：“就是那个都是瓶摆件的库房，这个瓶放在角落，脏兮兮的，满是斑驳，我就带回来仔仔细细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焉九的瞳孔震颤了两，声音微微颤抖，“是那个有黑灰蜿蜒纹路的吗？”

    离肯定地，“就是它。”

    焉九不知不觉捂住了心。

    那是他珍藏多年的八卦纹古董瓶啊，原本瓶上留的岁月沧桑痕迹被尽数抹去，光得就像一只崭新窑的新瓶，和路边小摊上卖的白瓷瓶没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离看到焉九变幻莫测的神，小声：“怎么了，是我哪里没有净吗？”

    焉九恍然回神，艰难地扯了扯角，挤一个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