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会的。

    瑜珠漠然地眨眨。

    “无所谓了，反正已经会过上京那样的日，名声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？大不了，到时再换个地方住。”

    云袅叹了声气，替她收好喝完的汤碗。

    “小今日就好好歇着吧，晚饭婢来，我们今早去买的东西不少，估计今夜除夕能一桌好吃的了，我先去给小炖一锅汤……”

    她正说着，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，主仆二人登时如临大敌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小先坐着，我去看看。”云袅火急火燎地冲到院门，在门了一把扫把壮胆。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云袅一愣，赶放手中的东西开门：“吴大娘？”

    “欸，云袅姑娘怎得突然这么谨慎？”吴大娘笑嘻嘻地提了一篮东西来，“江娘可在？我来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她在。”云袅有些丈二和尚，摸不着脑。她们不是刚从她家来吗？她怎么就来看她？莫非，是那个杀千刀的秀才这么快就将事了去？！

    还真是。

    吴大娘屋，看到瑜珠坐在床上惨白着脸，唏嘘：“怎么就成这么狼狈了，不过几个时辰不见，真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从篮中端一碗尚还乎的汤，送到她手里：“赶喝了，你也真是的，有实话不同我说，害我还在这里鸳鸯谱，若非我那好侄儿回去告诉我，我还真当你是寡妇。”

    瑜珠小脸颤了颤，正要说话，又被她拍拍手：“我知，这世，咱们女艰难，有些事，不好同外人说咱们就不说，我也不会因为你什么狗丈夫找上门来就低看你一等，只要你了钱啊，在我这里都一样，我只是怕他为难你，想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好容易忍住的泪，在此刻竟又莫名地想要上涌。

    瑜珠的角，禁不住带着哭腔：“多谢大娘。”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，一个从前素未谋面，到如今也不过只见过三四回的屋主，竟会对她抱有如此的善意。

    她在上京那座宅中困了三年多，也不曾讨得婆母和祖母的真心，在这里，竟能受到。

    吴大娘摸摸她：“行了，赶把汤喝了吧，我还得赶回去除夕饭呢。你今夜要不与我一上家里去？你家那个走了没？万一他又回来找你麻烦，那可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他走了，我就不麻烦大娘了，午饭在你家已经很是激，晚饭我想自己同云袅简简单单吃一，何况，云袅已经在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那你万一有事，就赶差人来告诉我啊，你放心，你的事我不会同外人讲，我那侄，也不会叫他讲，你且放宽心，好好过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瑜珠重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