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 我再也不曾想过还要涉你的自由，涉你的私事, 但是我不能睁睁看着你去送死。沈淮安不是好人, 这句话我已经说过无数次，你杀了褚势之事, 有我替你着, 可等将来，等我去了闽州，万一你再受他牵连, 被他利用, 京中当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豁全家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瑜珠被他到角落里，抵着香案的后背尤其不舒服, 听到他的话，登时更不舒服, 别回去脸瞪着他, ：“有没有人帮我都不用你, 你既然知你不该再涉我的自由，那我将来无论是生是死，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一定要跟着沈淮安走，是吗？”周渡凝视着她的双眸，从她的中读了永不会与他回的倔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就，当真连劝诫你的机会也没有了，是吗？”他终于觉到心累，却也知，他不能松开瑜珠的手，不能睁睁看着她再往火坑里去。

    是他欠她的，他一辈都欠她的。

    “瑜珠，我不会害你，我真的不会害你。”他用她能听到的，极尽卑微的声音去告诉她，“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过的好，任何人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沙哑的音消弭在一句闷哼中，瑜珠看见周渡忽而摇摇坠的，他的神痛苦，脑袋忍不住低垂，似乎上就要支撑不住。

    可他抓她的手臂，还是那般用力，用力到她甚至能在空气中嗅到一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她垂首，知这不是自己的血。

    那就只能是周渡的。

    她二话不说，用力掰开他扣住自己的五指，起他的袖，便看见白纱布包裹的伤，果然已经开始微微渗鲜血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上就要跑了，你这是在什么？”她忍不住提了声量，责备地看着他，没好气地将他扶到供香客们休息的榻上坐。

    好歹他是因为救自己受的伤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，只觉掌心一片。她又想起温氏曾说过的，他因为她的事，回去后还挨了他爹的十几，扶在他肩膀的那只手便不受控制地向，摁在了他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果然，她只是轻轻的一碰，周渡的神便又加重几分痛苦，一只手不知是不是病急投医，竟然抓住了她的衣袖。

    她被拉着微微前倾，低垂去的眸有一刹吃惊地看着他，而他也同样抬起，与她无声地相视着。

    寮房中的香火气息渐渐郁。

    瑜珠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片刻没动，看着前的周渡，在与他闹翻的这么些日以来，一次产生了一是否是自己错了的错觉。

    只是这错觉很快又被她撇去。

    若是因为他救过几次自己便对他心，她想，那她这几年受的委屈，也实在是太不值当了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她又再次伸手想要掰开周渡的五指，不过刚碰到他的手背，便见他抬起的双眸盛起了哀伤，一副委屈样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家门的小狗摇尾，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何况如今还是只为她受了伤的小狗。

    瑜珠心再不起来，：“松开，我去叫他们问这里的师傅讨些和纱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