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沈淮安是什么人都能看中的？”

    瑜珠：“那你也不该来勉我，我说过不会嫁你，你便是再勉我千次百次，我也依旧不会嫁你，不如拿你门当对的婚姻去搏一搏，保不齐还是个能与你志同合、气味相投之人，再不济，她也会是你将来仕途上的帮手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就因为他的像周渡，你满意了吗？”她终于说了最叫沈淮安讨厌的答案，希冀于这样就能将他彻底赶走。

    可她瞪着沈淮安，对他的脸终归也没有多好，反而像一只受了刺激的小崽，满脸因生气而涨到通红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心里本还有他，是不是？”他咬的牙齿像是一刻便能咯血。

    “你怎能拿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去同柳巷里的姑娘比？”瑜珠听了蹙眉，“何况，那些姑娘若不是为了生计，估计也不会对你虚与委蛇、俯首称臣，你少在这里往别人上找原因，多瞧瞧自己多么仗势欺人、胡作非为吧。”

    他的睛一动不动，熊熊似有一团火在烧，她看的，他想打人，拼命握了拳，是在克制自己，叫自己不要对她动手。

    “我拿后半生娶一座傀儡有什么用？”

珠不想认这莫须有的罪，对他不满：“你发什么疯？”

    是啊，盲婚哑嫁，不就是在拿后半生去赌么？

    “你疯了！”

    “究竟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疯？”沈淮安总算褪去他脸上所有的笑意，鸷的脸上爬满狰狞，“你明明说你厌恶他，却居然还能容忍一个那么像他的人留在你边，你是忘不了他还是在自欺欺人？周明觉那么待你，他都可以，那凭什么我不可以？”

    我从前有过的女人，我自己都数不清楚，可那都是一个模里刻来的，除了对我俯首称臣，便再没了别的态度，新妇，估计也就是一样的货。”

    瑜珠只觉这辈见过的疯都没有这两日的周渡和沈淮安疯，他们一个比一个大胆，一个比一个离奇，叫她已经不是单单地恐惧他们，而是想要开始恐惧起全天所有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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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还是沈淮安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地剖析所谓家族婚姻的真相。

    “就算没有他，也不会是你。”瑜珠语重心，“沈夫人说家中早为你安排了合适的姑娘，你该回去看看，那些才是与你真正门当对，该娶的妻。”

    她想起昨日夜里周渡的那个样，实在害怕沈淮安也会重蹈覆辙，赶边将他往外推，边：“你赶走吧，我还要生意呢，有你这样的人杵在店里，他们连来都不敢来了，你赶走，再也

    可她实在是低估了沈淮安。

    “那我你的面首，你想要什么样的，我都可以！”

    他的态度当真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，可瑜珠还是清醒地摇着：“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瑜珠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谢他，被他迫着，一次又一次变得清醒。

    所以说，只要是有沈淮安的地方，她就永远忘不了周渡和周家曾带给她的痛。

    “瑜珠，你我吧。”

    沈淮安闻言，中多了几缕真心实意的笑意：“你看，瑜珠，只有你敢这样指着我的鼻骂。在我里，她们无论什么份，都是一样的，只有你不一样，你我吧，只有你能的住我。他们随便再嫁个人过来，我一样不会拿她的命当命，不会拿她丫鬟的命当命，可是你能叫我清醒，你能叫我知，每一个人的命都是命。”

    沈淮安凉薄又讽刺地看着她笑了笑：“瑜珠，我起初瞧你也没有那么惹人，可我就是喜你的那劲儿，知自己过的不好就可以离开，知周明觉追了上来就可以江，救了我姑母，三两句话便能跟着她回上京，还敢找我帮你杀了褚势，我都不知该夸你有胆量，还是该夸你单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