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着绳用力，终于将孩生来之后，屋中早已不知何时起了烛火，外的天，早就都黑透了。

    她只觉自己浑疲力尽

    ，等到终于能够放松的一刻，她什么都不想再想，只想好好地睡一觉。

    可她闭了，耳朵还能听见孩清亮的哭声，夹杂着的，还有稳婆报喜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恭喜少爷，恭喜夫人，母女平安，是位千金！”

    是位千金。

    瑜珠笑了。

    真的是她和周渡最盼望的女儿，她终于也有女儿了。

    温氏在得知是女儿的刹那，脸上神说不上惊喜，但也不难看，毕竟第一胎，能母女平安，已经相当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她和周渡一并迈着急不可耐的步上前去。

    她停在稳婆跟前，想要仔细看看孙女的模样，抬正与周渡说句话，却见他本不是同自己一样来看孙女的，他火急火燎，是要去看瑜珠。

    她看着周渡的背影，想告诉他产房气重，男人最好不要去，却终究还是没开，任由他莽撞地似个愣青，闯了去。

    屋里的瑜珠已经彻底累了过去，满大汗的脸上糊着粘腻的泪与发丝。周渡心疼地替她一一拨开，接过稳婆端来的盆，亲手替她一一拭净。

    等瑜珠从清净的床榻被褥中醒来，时辰已经被拨到了翌日的午时。

    她盯着轻薄的纱帐看了许久，直至又听到那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，才恍然回神。

    是，她生了个女儿，她昨日，生了个女儿。

    她撑着想要起，却只是抬手的功夫，便觉得浑酸无力，腹还有一温的驶过，叫她难受异常。

    周渡听到动静，将注意从孩上转移到屏风后，他知大抵是瑜珠醒了，便抱着孩，一齐去了她的床前。

    一家三便这样隔着挡风又遮光的床帐，完成了首次相见。

    瑜珠被周渡搀扶起来，想要抱抱孩。

    小姑娘似乎知她是母亲，一到她的怀中便格外听话，淡到几乎瞧不见的眉弯弯，刚哭过的亮晶晶的睛也笑得弯弯。

    瑜珠与她面对面相视而笑，眉俱是藏不住的温柔与意。

    “昨夜鲁国公夫人他们刚回京，便来看过你了。”周渡凑过去，想要与她们母女贴的近一，“只不过那时你刚诞孩，昏睡了过去，他们便说，等过几日你神好了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瑜珠的注意总算从孩上分散一，“他们都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，只有蔡褚之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，咳嗽多了几声。”

    “那该叫他多喝梨汤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过这些都不用你心，他们家中自有人会安排。”周渡坐的更近一，与她额贴着额，一齐垂眸望着两人中间安安静静，不哭也不闹的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