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在外婆急促的促抿了嘴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以后早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应。

    房间里光线暗，外婆神又不好，大概也没看到他脸上的伤。

    李秀一边对自己说着，一边拖着脚步，一瘸一拐地了厨房。

    说是要去给哥哥送饭，李秀在厨房里却并没有开火。

    他只是熟练地从米桶里勺当了两把生米放在瓷碗里。

    接着，他从架上取了一个不起的罐，打开后，他晃了晃罐底，从中取了一些细细的黑粉末。

    那是他之前就备好的香灰。

    将香灰和生米搅拌均匀后，李秀单手端着碗，走过狭地走廊，一路来到了走廊尽的小房间。

    “嘎——”

    终年不开灯也不开窗的房间里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不过，隔邻居开了灯，隐隐有些光，从墙角那已经被灰糊成半透明的旧窗上方透来了些。

    房间里七八糟堆满了各各样的东西，有些是外婆平日里去别的小区收的塑料瓶和纸壳，还有一些廉价的香炉，八卦镜什么的。

    在影之中，往日糙浮夸的骗人，莫名也有了些许真实的森。

    房间的一角有张不知多久之前捡回来的双人床，上面也同样堆满了杂。

    李秀垂着帘往床铺走去。

    他半跪来，将手中的米碗往了床底。

    在这个动作的时候，他又牵扯到了上的伤，整个人疼得打了一个激灵，差脱力直接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好在最后关，他还是稳住了形。

    “哥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因为太疼了，今天他招呼哥哥吃饭时有些敷衍，只是低低地嘟囔了一句。

    旧床的床板早已布满灰尘。

    床的影漆黑。

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，静到隐隐能听到客厅里外婆同客人之间模糊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唉，可不是吗……确实不说话……也瘸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办法嘞，当初我就跟你说过，是你自己不听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算哒算哒……反正也不真指望他养老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秀保持着之前的姿势，双手撑在地上，慢慢了来，靠在床边坐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