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跟方乾安说，那就是幻觉或者噩梦。

    可是，方乾安知不是，因为在那件事发生过后很久，他依然会在夜晚闭上睛后，受到房间里的影中，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他。

    “额，那，如果是这样，你没有去找过什么大师看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找了。”方乾安脆利落地回答，“后来被骗了很多钱。”

    休息室里再次陷了死寂。

    李秀沉默了很久，终于在一叹后，面惨淡地面对了现实。

    “考虑到有许多理论已经在论证鬼魂与量纠缠之间的关联，那么，假设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，而且我们也真的就这么倒霉被鬼缠上了。”

    一旦开始以量态能量的方式来思考鬼魂的存在与否，李秀语气中残留的颤抖渐渐散去，少年的脸依然很差，可整个人却显得冷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需要知的是，这只鬼它到底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秀用手指轻轻抵着嘴，不知不觉中，开始了平时卷提前审题的思考模式。

    “先来列已知条件……我们两个共同掉了噩梦之中。而我们两个第一次经历的事件是，昨天在综合楼的负三层遭遇鬼打墙，不，不对，第一次异常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在肖家鬼屋！”

    “肖家鬼屋的那面墙！”

    方乾安和李秀不约而同地脱。

    两人意识地抬，互相看了对方一，彼此都在对方的睛里，看到了自己张的脸。

    在昨夜的噩梦中，两个人都见到了那满是符纸的墙，当然，还有那扇小红门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王的那些朋友无意间在鬼屋里发现了那扇门，所以，他们才会想着把你带过去关起来戏一。”

    但后来等一群人把李秀行带过去时，他们却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那扇门。

    然后就是那次的霸凌，那面墙的墙纸脱落，了满墙诡异符纸的事。

    也正是从那天之后，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“那件事，是我……我错了。我，我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说起霸凌时，休息室里的空气忽然就凝滞了。

    两个当事人直直坐在沙发上，作为受害者的李秀表没有丝毫变化，只是嘴微微抿，反倒是方乾安显得不自在极了。

    大的男生用力地抓了抓发，吭哧了半天，才讪讪望向李秀，语气显得异常虚弱。

    “我知其实歉也没有什么用，可是，可是当时我真的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当时我确实不太喜你，但是，后来发生的那些事，我，我以前是绝对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不对，可现在方乾安再仔细回忆，却意识到自己当时的行为确实很奇怪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那对暴力行为的人，毕竟他从来都是在暴力中浸着大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命令人把瘦弱的少年住，拍照，主动伸手去抚摸对方，看着对方无力挣扎却反抗无能的模样兴奋不已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都太复杂，太麻烦了，这并不是方乾安会喜的事。

    可是，无可否认的，当时的自己确实因为那事，引发了里暗而灼的。

    自己到底是……怎么了？

    方乾安猛地抱住了，在自我厌恶的瞬间，心却忽然砰砰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