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，龙沼这个地区的少数民族，都有着不太观的五官特征。

    他们都跟布达措措一样，肤惨白，距宽且珠凸，而且，大概是因为条件不好的缘故，他们上都泛着一淡淡的腥臭汗味。当他们骂人的时候，无论是神还是表，都非常怪异。

    是那……让人背后隐隐发的怪异。

    至少徐远舟被他们这么近距离围住时，首先腾起的并不是怒火，而是恐慌。

    烟四起，徐远舟被熏得烟，前的村民们的脸看上去似乎也在烟气中不断扭曲，五官仿佛在脸上固定得不太牢固一般，一直在不停蠕动。

    徐远舟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可那些村民们却是咧着嘴，一直朝着他靠过来。

    幸好最后布达措措发了声，跟那些人嘟囔了几句土语，那些人倏然恢复了面无表的样，他们扭过，用凸起的珠定定看了徐远舟好久，然后才慢慢散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靠近我们的‘西玛’！这是非常神圣的东西，如果让恶鬼在焚烧前跑来了，所有人都会陷不幸之中！”

    布达措措看向惊魂未定的徐远舟，满脸严肃地解释。

    “西玛？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初言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西玛是……是我们的灵塔……”布达措措费力地解释了一遍，“每一座塔里，都有一只……一只恶鬼……我们必须要烧掉它，恶鬼死了以后的味，可以驱赶其他鬼，还有猴……”

    又是猴。

    熟悉的单词一现，大家的表又开始变得古怪。

    作为现代人，他们真的难以理解龙沼村的人对猴这东西的恐惧。

    不过这时候大家倒也识趣地没有过多纠缠去。

    烟实在太了，大家就算是想问更多，也被熏得快要待不去。

    跟满脸泪鼻涕的都市大学生比起来，布达措措还有村民们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烟熏火燎的一切，看上去格外平静，甚至连睛都可以不眨一。

    “唉，远方的客人会觉得很难受，不过，这些烟是好东西，它们很好，对你们很好。”

    布达措措安抚，然后又带着大家越过越来越多的火堆，开始努力朝着广场中前行。

    这时候江初言已经很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。

    泪朦胧中，他听到贺渊开冲着布达措措低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好久没有看到你们烧这么多西玛了？为什么这么隆重？”

    布达措措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搓了搓手，声音压低了。

    “巫觋检查了昨天你们带到村里来的那只替煞……那是一个很危险的，很糟糕的煞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脸在烟雾中晃动着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们是贵客，是远而来的客人，随意龙沼愿意为你们解决问题。”

    贺渊挑了挑眉梢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这算是去煞的仪式？”

    他问。

    布达措措却只是笑得更了：“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，贺渊，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客人，你的朋友也将会是我们的贵人。不用担心，很快就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