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的，他拉着江初言的手，虚弱无力地跪在了对方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哥当时……当时甚至都还没咽气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初大院里，谁提起我哥不举起大拇指夸，说那是个厉害人。可在那之后呢？之后，我哥就变成了那个‘喜搞死了连都没得穿的死gay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可以不承受。”

这世界上有你这么报答人的吗？！”

    所以，他的声音平静，而且冷淡。

    然而，那一阵簌动之后，草丛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，”他大大着气，“你凭什么跟我分手，我不会同意的，我绝对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他有非常烈的觉，江初言这次是真的定了决心——江初言，是真的要离开他了。

    徐远舟脸一片铁青。

    男生的声音逐渐哽咽。

    “是我懦弱，是我胆小，是，是我不敢柜，可我是有原因的……”徐远舟的里，不知不觉溢满了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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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答应你的时候，，我以为，我会成为你的男朋友，可是实际上，你只是把我当成了某见不得光的……地人外加保姆。每次你那样对我的时候，我都会觉得，很恶心。所以，对不起，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就那样躺着，旁边的人用手电筒照着他们，竟然都在笑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着我妈去找人的时候，发现大街上那么多人，就那样团团围在我哥和那个老师的旁边，对着他们两个人指指。”

    上一秒还在呐喊的徐远舟，在听到那动静的瞬间，骤然噤声。他的中充满了恐慌，就那样本能地甩开了江初言的手，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江初言没有再开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的。算我求你，初言，你等等我，只要你不跟我分手，我，我可以跟所有人说，我徐远舟，我徐远舟他妈的就是个同恋，我老婆叫江初言，我这辈就喜你——”

    骤然听上去，就像是有人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江初言轻声说。

    江初言叹息。

    徐远舟惊诧地抬起，他看着这样的江初言，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总是贴又温柔的人，在这一刻竟然显得那么冷酷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初言，我会改……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地人，我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很害怕。“

    “你知，我妈垮掉，就是因为我哥死的事

    他的脸上顿时再无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要我们两个分手，所有的压力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可能一起大的悲哀就在这里吧，江初言其实比徐远舟以为的还要了解徐远舟……包括后者那些微妙又隐晦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可江初言越是这样，徐远舟就越是惊慌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的时候，江初言脑海里浮现了白珂的脸，但是看着如今徐远舟绪不稳的样，他最终还是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白珂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想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，”江初言的表近乎麻木。

    徐远舟嘴颤抖了一，他对上了江初言的睛，大的恐慌如同般袭来。

    清隽，苍白，容貌妍丽的青年只是淡漠地对自己昔日的恋人说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把我哥当偶像，可是……可是我确实没有办法。我害怕，只要我一想到橱柜，我就觉得，我就变成了我哥，只能躺在地上，看那些人都对我指指，我没有办法承受这些，我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时，徐远舟已经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“我们两个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刚才，似乎只是有小动经过，并没有人来。

    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寂静中，徐远舟的动作倏然一僵。他这意识到，自己刚才了什么。

    江初言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继续听徐远舟狡辩。

    “初言，你知吗？死的时候，我哥连都没穿。”

    偏偏就在此时，两人侧的草丛里，忽然传来了一阵“沙沙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哥，他很厉害的，当初所有人都说我哥就是老天爷送给我们家的福气，他很聪明，中的时候就已经保送到了国外名校，走在路上，就有人找他去当模特儿，所有我不懂，我不会的事，只要问他，他随便就能给答案……结果呢？结果我哥偏偏就是个同恋。三更半夜，他从窗溜去跟男老师在天台上搞。被人发现的时候，那两个人受到惊吓，直接从楼上摔了去……”

    大的绝望袭来，徐远舟唯一能的，却只是更加用力地抓江初言。

    “我累了，徐远舟。”

    结果没有把后面半句说完，他的声音就被江初言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