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何止被同学拉走寒暄的间隙，乔良看到阙白笔直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乔良，唔，原来你叫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“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，能够在这里跟你碰面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在顾何止面前总是显得温顺可的男生微微俯，看向乔良的脸上溢满了温和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再敢那么看着他的话，我就只能把你的珠挖掉了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落在乔良耳畔的低语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。

    乔良惊骇到动弹不得，他无比恐惧地看着阙白漆黑的眸，这才意识到原来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都知乔良的窥视。

    “像是你这样的老鼠，有什么资格看他？”

    阙白的声音有独特的沙哑质，当他提起顾何止时，音调总是会不自觉地泛起甜的尾音。

    可在那一刻，乔良受到的，却是阙白对他产生的，烈的杀意。

    自己会被杀掉吧？这样说可能有些可笑，但是乔良当时真的是这么觉得的……

    所以当年的乔良面对阙白的威胁，只能无助地不断颤抖。

    他完全不敢声，在阙白的瞪视之，他唯一能的，就是惨白着脸不断摇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不会——”

    然而，听到乔良这句话的瞬间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，神却变得愈发恐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“啊，老鼠永远是老鼠。”】

    耳畔的声音开始变得森刺耳。

    【“不该让你活来的。”】

    阙白语气无比怨毒。

    梦境中的光线开始一变暗，而乔良死死看着阙白，用力地了一鼻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意识地说。

    等等，自己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想要歉？

    愧疚夹杂着无尽绝望不断从灵魂涌，仿佛黑暗的泥沼般渐渐将乔良吞没。

    一熟悉地血腥味缓缓从阙白的上蔓延开来，原本英俊的脸一褪去血，像是一因为怨气而无法转世的尸骸般用浑浊的睛凝视着乔良。

    【“早知……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。”】

    覆盖着冰霜的手指在了乔良的上，用力地朝着他的窝了去。

    噗嗤—

    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破了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乔良捂着自己的睛惊叫着从床上了起来。

    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一瞬间，乔良猛然从自己脸颊上挥手拍掉一团趴趴的拳大小的东西。

    乔良没能看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，剧烈的疼痛给正在他眶后侧不断炸开，疼得他前一片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