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染最终还是加班了，虽然她叫嚣着自己五后就不应该现在办公室，但为了避免后期工作可能现的拥挤，她还是决定把日常工作往前面赶赶。

    原本是这样打算的，但是宁染脑中毫无灵。

    北方城市的秋天，午七夜已经来临，加班2小时写了两百字的宁染不知自己加班的意义是什么。难是给手机充满电吗？

    先回去再说。宁染伸了懒腰，带着包走办公室。

    电梯的数字从5跃到1，电梯门打开，宁染看到一楼灯光柔和的彩。

    一楼用于客休息等待，晚上并不对外开放，公司于环保节能的概念这会儿只开正中央的几盏灯。

    等待区的沙发上坐着人，宁染来到一楼时那人起。

    宁染看清那人的脸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有一些苍白。

    宁染停脚步，没有走向他。

    祁昀站立在那里，灯光从他的上方落，并不会给他像一般人那样覆上柔和的彩，反而因为他气质中的疏冷而使得他更为苍白。

    祁昀是形纤瘦的人，可人们不会因为这觉得他柔弱。也许是他直的脊背，也许是因为他没有表时自然而不好亲近的角，也许是他和别人摆专业姿态时的固执。

    他就是苍白而不可驯服之。

    人类的记忆很是容易模糊，尤其是面对熟悉的场景。就像上学时候在吵闹的教室中偶然回，看到墙上的钟表秒针倒退一秒，继而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逝着时间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宁染明明清晰知晓着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祁昀从未和她一起班过，但是此时脑中也闪烁过一些模糊的片段。

    他曾站立在这里，逆着光等待她吗？

    觉察到宁染停的脚步，祁昀镜后的眸微顿，他猝然明白什么。

    失去记忆的祁昀像是困于漆黑的房屋，他依靠伸手和碰撞寻找一切的边界，现在他撞到了墙。也许宁染和他并不那样熟悉。

    无法看清的关系，没有源的躁动。

    站立得笔直的青年微微侧，弧度微小的歪，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小动作，像是鸟儿的困惑。

    宁染拉扯了一手中包包的带，冲祁昀笑笑，然后继续迈步，走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在等我回家吗？”宁染问。

    过于灿烂的笑脸。祁昀的视线从宁染的面庞划过，落在她拽白质带的手，“我们并不一起回家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宁染没有回避他的打量，随意聊天的模样，“倒也没有专门相互避开过。”

    宁染在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