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比大脑更先回应，祁昀轻声说，“还没有，你再睡会儿，”

    祁昀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，是陌生的号码。

    宁染着发酸的肩膀醒来，发现对面同样安静。

    罗莹指了指趴在桌上的若岚，有后悔，“他酒量是真的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酒的人就不要吐槽人家了吧。”宁染打了哈欠，看到旁边空空的座位，“我想先回去，祁昀呢？”

    “接了个电话去了，”罗莹开，“应该是没走，你问问他吧。”

    是有什么急事吗？宁染有奇怪，会场里吵闹得厉害，她到外面安静一会。

    和室的气不同，秋的晚上风是刺骨的冷，尤其前面那条街就靠着市里最大的人工湖，那里更是风大。

    宁染向湖边走去，她知祁昀喜呆的地方。

    果然，都不用特别关注，宁染很快就找到湖旁并不明亮的一，祁昀正望着湖不知看些什么。

    宁染悄悄走过去。

    祁昀回看她，寒风他的发丝，他浅淡，似乎比平日更加苍白一些。

    青年琥珀的瞳神安宁，他轻声问，“宁染，你怎么知我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就随便走走看咯，”宁染随回应，与祁昀一起站在灯，看到祁昀手里提着的东西。

    祁昀也并没有掩藏，而是伸手将盒递给她看。

    “你买了好东西吗？”宁染中满满的好奇，待礼盒落在她手心后她忽然哑了声音。

    寒冷的晚风拂过她的面庞，宁染的困意也一并被走。

    手指的温度降，指节僵发酸，手中巧的首饰礼盒仿佛有千斤的重量。

    还有人安静看她。

    “你不打开看看吗？”祁昀问。

    宁染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像是学生时期被老师促卷的最后两分钟。她缓缓打开那个漂亮的礼盒，看到里面星月形状的吊坠。

    礼盒有一行金小字。

    【宁染，我希望你看到其他男人之后，仍然认为我是最好的选择。】

    宁染冷静得厉害，心中无端想起毫无关联的景象。垃圾桶里吃不完的生日糕，冰箱冷藏室里过期的，以及熟透发烂落在地上被蚂蚁啃的果。

    没有东西是没有保质期的，也没有一个办法在事已经变质的时候暂停键，时间不仅不会偏拖延懦弱的人，还会在任何一刻给予应有的惩罚。

    宁染听见祁昀开，“他是特意选了今天和你说这些吧。”

    祁昀用【他】来区别另一个祁昀，就好像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但他猜错了。不需要其他男人，他早已不是你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祁昀：我和那个祁昀是两个人，他喜的女人关我什么事。

    宁染：债主没了，那我欠的债不用还了？

    李：很好，既然是不同的两个人，那后面就开展菀菀类卿的替文学吧。

    祁昀：？？？

    跑跑

    “他也努力，还知联谊会后给你个小惊喜。”祁昀声音冷漠得像是在说别人。

    可惜是人非，送礼的人已经不记得，被送礼的人忙着撇清两人的恋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