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昀，一个习惯将一切掰扯清楚的说大实话的人。

    无论是少年时期还是现在，他都因此吃了苦，但没教训（x）

    但谢他的良言逆耳，宁染在不断远离他的同时，也逐渐成起来。

    可喜可贺。

    跑跑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宁染说完这句话之后，觉自己轻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她捕捉到祁昀刺骨言语中的真正义。

    并不是“远离我”，而是“靠近我”。

    虽然祁昀本人并没有发现这个事，他还沉溺于他无法理清的，困惑只要靠近就无法抑制的疼痛。

    祁昀将这份疼痛解释为意，可宁染却将它理解为“警报”。

    人类在疾病发作的时候会受到疼痛，是对看不到的损坏行补救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祁昀就需要“警报”告诉他前的人并不合适。

    宁染是在睡梦中会突然惊醒的人，在慌中醒来，和白天笑嘻嘻又明朗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。

    祁昀在夜中握住她惊慌抓的手臂，抚摸她的发，细密地亲吻她的额角让她逐渐冷静平和。

    宁染在安静中抬看天板，她难以再次眠，有时会因为的发闷而提质疑，“祁昀，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祁昀往往并不着急回答，他会有一伤心地亲吻宁染的眉，或者挲她吐伤人言语的双，“你怎么会这样想？是我哪里没好吗？”

    那是对于宁染来说过于温柔的人，像是柔的羔羊或者其他什么与好挂钩的事，祁昀伤心地低声询问的姿态会让宁染受到自己的可恶。

    同样的，宁染也没有办法告诉祁昀她不止一次尝试远离，并且在祁昀因为她的疏远而表现伤心后寻找到新的游戏。

    那是一模糊的愉悦，确认了自己在别人人生中的重要。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的羔羊一步一步靠近她，在和她拥抱时给予她温，无所知觉地舐伤。

    这才是祁昀应当警醒的疼痛。

    宁染越是喜他，越是认知到应当分离。

    此刻的宁染并不介意让祁昀更清醒一，“既然你这么痛苦，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？”

    她知祁昀准备说什么，帮助他将这个对话继续行去。

    宁染看到青年停顿几秒，就好像他密运转的大脑也有停止工作的时候，他手握得很青起伏，是绷的姿态。

    宁染盯着他，直到他开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是来告诉你，我要搬离这里。以及我们已经分手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祁昀是比宁染更有仪式的人。

    当初也是祁昀一遍遍问宁染，与她确认，“我们是在一起了吧？”

    即使宁染这样总是逃避和推脱的人也忍不住认真回答他，“好呀。”

    现在，宁染也依旧没有敷衍他。

    她弯了睛，真挚的笑容，“好呀。”

    宁染以为自己会因为祁昀的搬离而伤心，至少对她来说祁昀确实早已成为了生活中过于熟悉的一分。

    房屋中带有祁昀气息的品被打包带走确实会显得有一空，但宁染觉得还可以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