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昀最为讨厌她这样糊又理不清楚的习惯。

    宁染快速了撤回键。

    半透明的小字告诉她，【该信息已撤回】。

    宁染松了气，决定明天告诉祁昀自己发错了，原本是要给罗莹发消息的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。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，脱离她掌心地落在床上。

    宁染猛地从床上坐起，像是避开一个活那样警惕地盯着黑暗之中发震动声音的，光亮弱变换的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祁昀的名字显示在上面，手机提示她是否要接听通话。

    宁染的手也跟着颤动，最后还是击了接通键，将手机贴在耳边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祁昀的声音比平时更急促一些，几乎是手机接通的同时他就开了。

    他显然是从梦中惊醒，声音也带着低哑的困意，宁染的沉默让他更为急切。

    祁昀念她的名字，“宁染，告诉我怎么了？你在哪？你害怕了吗？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发问让宁染的脸开始发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”宁染觉自己嗓被的气卡了一，“对不起。我什么事都没有，我就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电话的另一瞬间安静。

    宁染的心虚和懊恼，以及打扰别人睡眠的自责终于达到极致，“对不起嘛。我实在是有一件事太兴了，我也知现在很晚，我发了信息就撤回了，我真的非常后悔。”

    宁染再一次倒在床上，用厚厚的被包裹自己，这样会让她减缓一张。

    她躲在被里，声音闷闷的，贴在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尤其清楚。

    先是一声舒缓的叹息，青年似乎也终于从梦中醒来。

    宁染听到他走路的声音，他应该是离开了床边，到达了信号更好的地方。

    因此青年的声音也更加清楚，贴着话筒的，轻微的呼声也随着电一起传宁染的耳边。

    宁染听到他很轻的笑声，像是觉得自己的过度反应有一荒唐，又觉着无法克制角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现在彻底清醒了。”祁昀说。

    然后他又有一包容地，有一无奈地，“到底是多好的好事啊？”

    宁染原本联系他也不过是夜脑并不清楚的一时，言语当然未能组织，而且她似乎也没有办法简明地将这一团麻给祁昀讲的清楚。

    “就是很好的好事。”宁染轻声开，“让人想要通话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祁昀开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原因，也没有促任何，他只是简单地说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想到我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祁昀：哎，我就知我是这可以夜打电话的特殊人。我知我是特殊的。

    被祁昀捡漏的秦放：……

    夜一边读书一边eo，然后被一通电话治愈的的玻璃剑。

    ps心越不好，翻书越快，学得越好。反而是和宁染贴贴的时候学习十分懈怠。

    跑

    人果然不能通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