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晃，并不需要人搀扶，坏消息是她难以辨别方向，且走不了直线。

    宁染站在罗莹旁边着她的肩膀，就好像开一台手柄不太灵的电动自行车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将罗莹送回家，宁染告别了罗莹的父母，乘坐电梯楼。

    旧式小区，需要扭动把手才能从里面打开楼层的绿铁门。

    宁染走去，看到祁昀在看时间。

    时间虽然很晚了，但堵车永远伴随着这个城市，不离不弃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依旧经过那座古楼，周围都是现代化的光污染一般的建筑，它矗立在中央显得过于格格不。

    宁染盯着古楼开了，“祁昀，你失忆后再看到那个楼，会觉得陌生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觉得陌生，”祁昀回答，“但潜意识会告诉我，我应该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潜意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，宁染难以理解，“那失忆后你会觉得活在梦里吗？因为所有东西都有熟悉但很陌生？”

    他们之前很少谈论这个。祁昀觉得没必要，宁染则是忙着掩藏自己是女友的事实。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公寓，但共得十分表面。

    “会有的，”祁昀轻笑一声，“而且记忆会骗人，有的时候会因为已知的信息重新整合，我自己幻想一个片段，那个片段并不是真的，但因为过于真实，我的大脑无法分辨那是我的幻想，还是真正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很神奇的发展，宁染好奇抬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自己会欺骗你自己？”

    “并不是故意的，”祁昀看向她，“我只是无法分辨真假，所以要正确的判断，有的时候会犹豫。”

    “犹豫”这个词是在是太不贴合祁昀了，甚至他的词典里应当删除。

    宁染想象了一祁昀犹豫的模样，觉得十分好笑。

    “那如果你有一些回忆觉得无法分辨真假，你可以问我。”宁染弯了角，“我尽量不骗你。”

    宁染原以为祁昀会说不用。

    毕竟依照祁昀的习惯，他并不看重过去，他在乎的是现在和未来。

    宁染今天喝得有多，虽然了风但脑依旧昏昏沉沉的，却轻飘飘许多，有一将白日的疲劳发来的轻松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前面的车辆终于开动，宁染听见祁昀轻声开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有你才能解答来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