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染没想到祁昀会在此刻恢复记忆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亲我，”即使宁染没有直白地说抛弃，但是已经预知到游戏结束的狗狗低垂睫，细碎的光沾染在睫，像是碎钻一样折微小的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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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昀有一些茫然地睁开睛，果然宁染什么都没有，她没有开，也没有亲吻他，依旧温和地凝视着跪坐在地上的他，然后温柔地看他。

    他未得到亲密的抚，他未得到贴在耳边的夸赞，他未被人充满意又愧疚着凝视。

    宁染受到耳边是青年开后涌的气。像是她亲近狗狗时最的动作，将他抱怀里，亲亲他的耳尖，贴着他的耳朵讲话。祁昀将这些还给她。

    【“祁昀，你是我的狗狗啦。”】

    在游戏开始前，宁染总是给予狗狗亲吻额的奖励。不，和奖励相比，可能“信号”一词更为贴切。

    两个字的名字，宁染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最近有一不对劲，”罗莹眯了睛看宁染，“你的狗呢？”

    宁染这两天把工位上的狗狗贴纸清理了个净，甚至于桌面背景和狗狗摆件也一并更换。

    祁昀觉得他现了幻觉。宁染明明什么都没有说，可他却听到女轻的声音，额落的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伸手，揽在祁昀的脖颈，在他额上落吻。

    宁染觉到温的气息从她的耳边缓慢移，的呼轻轻扫过她纤细的脖颈，祁昀没再说话，灼的气息古怪地停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当他是狗狗时，他是被宁染摆的布偶娃娃，是小女孩发绪的廉价玩。

    肌肤和温会帮助气味散开，像是有的香只有涂抹在人之上才会散发被人品鉴的气味。

    可祁昀被她轻轻抚摸时闭上了眸，他原本就是俊秀的相，闭上后那疏冷薄凉散尽，有一如玉的安宁，是等待亲吻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祁昀，你是我的狗狗啦。”

    他想起的越多，就越觉得焦躁不安。

    完全是宁染未曾见过的动一样的侵略和压迫。

    可现在的祁昀将她困于狭小的空间，最近勤于锻炼的健躯支撑在她面前，宁染仅仅是靠近，就能够闻到混合着冷香的|的气味。

    将那些糟糕的回忆抛到脑后。

    过去的祁昀从不质问他，他是最为乖顺的狗狗，听从她的要求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想要离开祁昀，在祁昀失忆之后编织蹩脚的谎言，不就是因为不应该继续腐烂去了。

    欺而上的青年凝视着宁染缓慢后退，回到他一开始蹲坐的位置，琥珀的眸微微闪烁。

    那些模糊的，他一直以来努力捕捉但未能看清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乖巧的狗狗才能够得到亲吻。

    腐烂的要被挖走，不然新生的也会变得难以生。

    宁染伸手扶在祁昀，想要推拒这过于缠人的气。

    当他是男友时，宁染温柔亲切，给予他对男来说甜的侣。

    祁昀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宁染的指节穿梭祁昀微凉的发丝，宁染看到祁昀乖顺地扬起的颅。

    他歪轻轻蹭过宁染的掌心。

    宁染忍不住颤栗。因为见证了祁昀陌生模样的不安。

    不能再那样了。宁染想。

    像是劣质的戏法，不太明的法术。儿童读里的巫师也知坑害人要签订合约，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重复一百遍。

    柔的香气包围祁昀四周，他看到宁染慌不安的神。她不知祁昀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。

    明明“游戏”就在前，宁染却迟迟不开始键。

    宁染先是忍耐，然后控制不住地叫了祁昀的名字。

    仅仅是“狗”这个字就足以让宁染虎躯一震，“什么狗？”

很乖巧, 他对于这游戏从来没有异议, 即使偶然他也意识到，在他是狗狗时，他仰起亲吻宁染会被对方轻轻避开。

    “就是那些贴纸什么的？”罗莹不知宁染为何这样警惕，就好像她能从这细枝末节中抓住她的什么把柄似的。

    当她抚摸着祁昀的颅，让他在宁染面前跪坐，吻上他的额的时候，他就不再是男友，而是狗狗。

    祁昀问，青年清冷的声音甚至能听一丝委屈，“你为什么不亲我？”

    祁昀伸手，修的指节缠绕上宁染细的手指，被宁染安抚的狗狗没有继续跪坐，他撑起，靠近宁染。宽阔的躯将宁染困于沙发和他之间。

    完全没有作用，失去了狗狗游戏的特权，失去了针对狗狗的指令，宁染的手只是徒劳地挣扎后放松，手心之隔着衣依旧能够受到肌的起伏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