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，并不是在饭桌上的嘘，而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。

    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教育成功的父亲，给予宁染良好的质条件，严格关注着她的学习，是可以和别人分享经验的人。

    而后，在家中吃饭，父亲又一次提到自己从来没打过小孩时，正在往嘴里米饭的宁染轻声开。

    “打过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又轻又细，不仔细听甚至会以为她在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父亲放手中的筷，看向宁染，有些茫然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宁染没有勇气看向他，盯着碗里的米饭再一次开，这一次声音更为清楚，“你打过我。”

    父亲只觉得好笑，“怎么可能？是我骂你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吧？我从来不打人。”

    坐在宁染旁边的母亲开了，“你怎么没打过？她初中，过年成绩的时候，你打在她脸上。你还说你不打小孩，你都快把她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宁染听到林霞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林霞记得这件事，她刚开始没有阻拦，最后阻拦的时候不敢看宁染的脸。她一直都记着这事。

    宁染抬，看到父亲略显尴尬的模样，他中年发福，腮帮的鼓鼓，看着比年轻时候和蔼可亲许多，“是吗？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宁染在说父亲打过自己的时候没哭，却在母亲为她开的时候泪，泪落在米饭里，本尝不味。

    父亲便更为尴尬，“我那不是着急么，你怎么揪着不放呢？”

    怎么揪着不放呢。

    事因为这一句话而不得不过去。并没有得到歉，甚至还因为不够宽容而被埋怨。

    父母可以互相埋怨对方的不是，在自己的过错被孩提后只觉得尴尬，打个虎过去。

    宁染受到腰被男炙的手臂揽过，祁昀将她整个人纳怀里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……”宁染将声音压得小小，她不太确定，“太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已经过去的事，唯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她没有得到祁昀的回答。

    宁染略有些着急，她抬，额蹭过青年的角，受到一片柔。

    祁昀正垂着看她。

    他额前的碎发了一，碎发后的眸温柔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真话吗？”祁昀询问。

    他说的真话向来直来直去，宁染又有一些犹豫，害怕自己被人责备。

    即使宁染现在接受能力已经比过去了许多，可依旧本能地对可能到来的伤害产生畏惧心理。

    祁昀又低用双碰了碰她的额，他的碰细致温柔，手掌托在她的背，像是父母安年幼的女儿，“我觉得你又可又可怜，你还是个小孩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宁染看着光之那张俊秀斯文的脸，缓缓放松。

    祁昀并不说她父母的行为对错，他只谈论她。

    和宁染表现的脆弱迷茫不同，祁昀总是十分定明确，所以在他拥抱之中，宁染仿佛拥有了一层的盔甲。

    宁染受到搂抱在她腰上的手缓慢收，男的占有一展来，将两个人更为靠近。

    宁染的在两人靠近时本能地绷，但因为靠近的是被她信任的祁昀，所以她的很快恢复柔，甚至是有一些依赖地蹭了蹭他的颌。在她主动亲近后，原本箍在宁染腰上的手臂才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祁昀轻拍宁染背的动作更为温和，有一克制着的温柔势，他似乎真的因为宁染分享心而开心，但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，甚至于因为宁染的脆弱，他更想亲近怀中女的柔了。

    青年轻轻抿了抿宁染耳边的发丝，宁染受到他的震颤和他压低的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