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芊好奇问：“哪个鬼差？”

    陆韧古：“换了好多次，都记不太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听起来，觉间也像这前朝后似的，一级一级往上爬的呢。”柳若芊说，随后又问：“那鬼之前呢，你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韧古仔细想了想：“了几世的人，但太过久远，记不太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，那么久了，谁还记得住。”柳若芊枕在他的肩膀上，手指有一没一地着他的膛，有些嫌弃地：“不过阿古哥哥，你说你这都几千岁了，这一大把年纪，都能我祖宗了，要不是我嫁给你，我都得喊你一声太爷爷了。”

    先前以为他是普通人，不过二十几岁，而这小妖五百多岁，那时候她不说辈分一事，这时候来嫌弃他老了。

    陆韧古闷笑声：“我们又不是寻常之人，岂能简简单单地以活了多少年来论辈分。”

    柳若芊瞪着他：“怎么不能？”

    陆韧古眉梢微挑，看着窗外的方向喊了句：“无灾……”

    瞬间明白这狗男人是个什么意思，骗人心虚的柳若芊蹭地翻就趴他上，伸手把他的嘴捂得死死的，怒目而视：“你要敢跟无灾说，你看我打不打你！”

    当年她说漏了嘴，害得无灾难过了好一阵，是她信誓旦旦一再保证她也活了一千多年，足以当他的娘，无灾这才信了的。

    要是皇帝陛敢去拆穿她，破坏她们母二人的，她绝对不会放过他。

    看着小人参恼羞成怒要拼命的架势，陆韧古腔震动闷笑不止，笑得趴在他上的柳若芊都跟着一起在抖。

    柳无灾的修为越来越好，他爹就喊了那么一声，他就听见了，颠颠跑到门：“父皇，你喊无灾，可是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柳若芊在陆韧古胳膊上掐了一把，冲着殿门的方向声说：“没事，你父皇就是想说，晚上咱们在外吃烤羊，让你带着弟弟妹妹到御园去寻个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围着柳无灾趴在门上的几个小娃娃都呼起来，月儿的声音最大：“吃羊，月儿要吃羊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是孩们呼啦啦跑走的声音。

    柳若芊这才松开陆韧古的嘴，举起拳威胁：“不是我吓唬你，这件事皇帝陛你最好把它烂在肚里，不然，哼哼……”

    见自家媳妇挥着粉的拳居然还想以武力收拾他，陆韧古朗声大笑，伸手抓住她的拳放在嘴边亲了亲：“为夫不敢，定当守如瓶。”

    他方才也不过是逗逗她，算是对她喊他爷爷的小小惩罚，自然不会真的对无灾说起。

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柳若芊满意了，翻从陆韧古上来，拉着他起穿鞋就往外走：“走，去找孩们，架个火堆，晚上吃烤羊，再烤几玉米，烤几个土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