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遥回一看，刚刚在楼梯转角站着上楼的人，就站在不远。

    周柏山穿着宜中的秋季校服，大面积的红把人衬得很白，拉链敞开，里面一件白t恤，手上松松拎一瓶喝掉一半的矿泉。

    佟遥站的位置离他最远，他的视线越过前面的两个人，落在她上。

    他显然将他们的对话全听在耳中，此时要笑不笑的样，看得佟遥心脏倏尔暂停一瞬。

    周柏山过来把人给带走了。

    他气场太足，站那儿不说话都能让人愣神半晌，汤盼反应过来时，只能看见佟遥和那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佟遥矮周柏山很多，被他懒懒圈在臂弯里，脚步踉跄，往前扑了一又被他握着手肘扯正。

    乖乖女落痞男手里的既视。

    汤盼目瞪呆，“这哥……”

    程万以为汤盼要说恐怖，刚准备替她把话说完，就听见边女生声调抬八度，概：“太帅了！”

    这还是汤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周柏山，不由慨这人凶归凶，样貌和段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边佟遥被一路拐到教学楼背面的偏僻小。

    周柏山没让她给个说法，讲讲为什么要对外宣称他是她哥哥。

    只说了一件事，他今晚班早，让她晚自习不要留在教室，直接到校门等他就行。

    讲完之后，佟遥还站在原地，没动，似乎不敢相信就这样放她离开。

    周柏山挑眉，“还有事？”

    佟遥在心底想，他明明知她在担心什么，却故意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反问，平静又诡谲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。

    这个人真的很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柏山的坏在三天后的午暴得彻底。

    还是那张单人床，佟遥跪趴着，一面承受撞一面听着一场延迟的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哥哥？”周柏山声音喑哑沉冷，夹着笑音，“哥哥你不？”

    佟遥连声否认，“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腰塌陷，上半无力，在床上，两条被他折起跪着，后的姿势很不舒服，但被戳到的刺激也不相同。

    佟遥的膝盖被布料磨得痛，认错的话也脱而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周柏山发现她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学乖了，不像之前一样不声，察觉到况不对就立认错。

    倒是聪明。

    佟遥想撑起自己，可是手肘没使上力又跌回去，侧脸贴着床面，蹙着眉想压动的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