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因为降温，还是那个齿迭的吻。

    没过几天，周柏山觉不太对劲，他比佟遥更懂得照顾自己，知冒不好受也耽误事，当晚临睡前便吃了两粒药预防，然而重冒来势汹汹，丝毫没被压制住。

    风转，一个周末，咳嗽不停的人变成周柏山。

    周柏山小时候质不算好，生病是家常便饭，吃药住院更是常事。

    他妈妈信佛信得虔诚，每年都要去佛教名山，捐香火也善事。

    周柏山记得清楚，小时候住院时她不放心家里的保姆阿姨，也不假手他人，亲历亲为地陪床，他每次醒来，她总是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厚厚一本佛经，佛经外面是红的布帛，里是折页设计，纸张泛黄但是完好无损，她细细翻阅，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她说，求佛祖保佑她的孩健健康康。

    后来他真的平安大，个蹿得很，也很少生病。

    可能真是她为他念的佛经祈的福泽起了作用。

    周柏山已经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。

    来宜城之后，好像是第一次生病。

    他的症状甚至比佟遥严重，撑到周五，当晚将佟遥送到家，晚上的班直接请假没去。

    佟遥被周柏山监督着时量吃了几顿药，上个周末过完就开始好转，到这个周末不仅已经完全恢复，还知悄悄试探他。

    周五回家前，她多在他面前留了会儿，语气关心，问他是不是很难受。

    周柏山个，面上不显，心里还开心。

    他在这边没有相熟心的人，生病到现在，也就只有佟遥问他一句难不难受。

    那熨帖还未来得及扩散，就听她一句话的弦外之音。

    “那我明天就不来了吧。”

    佟遥望着面前的人，等他发善心首肯，他却迟迟不表态，初冬的天黑得早，暮褪去，同白天相比又降几度，周柏山好像跟着一起降了温，周泛冷气。

    他不兴了，偏某个人还不知好歹，里那小心思藏不住，就差直白说，反正你病成这样估计也没力气那事，不如自己一个人躺过周末，我就不陪你折腾了。

    周柏山心里一气着，非不让她如愿，冷声冷气说：“明天午准时到。”

    佟遥里的失望同样藏不住，这会儿却懂事了，回说她知，说完打声招呼转就走了。

    留一郁气加病气的周柏山在原地，撑着坐车座上，眯一睛，想着明天午怎么给她哭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是第二天午，他真没起的来。

    可能是昨晚久了冷风，病加重，周柏山给佟遥开了门，又回到卧室的床躺。

    他很困，或者说是，躺在床上，觉失重又像是在往坠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听见佟遥的声音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    她声音不细，但是平柔，语速慢，也因此周柏山都快睡着，也能听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周柏山？”没人回，她接着问：“你是不是发烧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觉自己在发烧啊？”

    他还是没说话，隔一会儿，额上覆上一只冰凉的手，掌心贴一，反过来手背又贴一。

    周柏山拧眉，不知她手怎么这么冰，又想起来她穿得太薄了，布料迭布料，一也不防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