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周柏山一次认真反思自己平时在她面前是什么德行，才会让她这样想。

    这况，她上还有伤，他哪来的心思碰她。

    反省一会儿，还真找原因。

    ——第一印象太差了。

    他能认识她，两人能到这个地步，不就是他答应了她的报恩。

    周柏山暗忖，好像也确实怪他，挟恩图报的事又不是没过。

    于是那句他问的话，他自己回答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是畜生的。”

    佟遥懵了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，当他还在生气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你很好。”她不想听他这样说自己。

    周柏山接这张好人卡，知她是说好听话，不以为意，拖了个椅坐到她面前，把她袖卷上去。

    几淤痕颜明显加，周围还有瘀。

    “不疼？”

    佟遥摇，“不疼了。”她真的觉得还好。

    周柏山握着她的手，看着随意，动作却很轻，给看起来严重的地方了化瘀的气雾剂，破的伤也涂了药膏。

    这都是小伤，佟遥觉得没必要让他心，把手往回缩了一，想说自己来。

    周柏山没松手，他低着，像是在很认真的想事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佟遥也没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两条胳膊上可见的伤都上好药后，周柏山终于抬看她。

    他很认真：“你以后，要是没地方去，要不就住我这？”

    这话中有一沉甸甸的分量，可佟遥不敢接。

    好像习惯了被撇弃后，再面对这样类似于承诺的话时，总会怯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