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喜雨（2）

    突然一声响雷把儿吓得哆嗦，我见他咧嘴，连忙抱起他轻摇。

    儿生得胆大，自小懂事，很少哇哇大哭。我初为人母，对待婴儿实在笨拙。第一次独自面对他大哭时，抱来哄去实在没辙，最后竟没息得跟他一起哭嚎。害得伊佐那门就见自己的废妻和小孩抱在一起哇哇大哭，张得不行，还以为了什么天大的事。

    儿也是聪明人，要不怎么小小年纪便无师自通欺怕那一。在父亲面前老老实实，着粉的牙床咿呀，守着我便恣意哭闹，这是知我拿他没辙。

    我向伊佐那请教，伊佐那板着脸一本正经讲因为他会讲理。说着，他爬到床上抓住儿的手说：≈ot;不可以让妈妈担心，不然会被爸爸打。≈ot;

    这算哪门讲理？

    我正这么想着，就见儿舞张着小手，一把拽住伊佐那的耳坠。伊佐那痛苦地≈ot;嘶≈ot;了一声，朝我伸手求救。

    场面实在好笑。我一面说：≈ot;你快跟他讲理，让他放开≈ot;，一面拿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，这才屈服于丈夫哀怨的神，把他的耳坠从儿手中解救来。丈夫也是好脾气，耳垂被拽得通红也没发小。

    我抱着儿哄，伊佐那搓着耳朵不满意开，讲说：≈ot;明明是他欺负我，你却哄他。≈ot;

    我忍不住又笑，便说：≈ot;我总不能哄你吧？你不要跟几个月的小朋友闹脾气呀。≈ot;

    ≈ot;不行！这样不公平！≈ot;

    他从我怀中抢儿，一手小心抱着，一手朝我伸来：≈ot;哄吧。≈ot;

    我又气又笑，伊佐那脸上却毫无开玩笑的意思，写着≈ot;这事别想掀过去≈ot;。我无法，只好顺从着握住他的手指，着他的指节晃晃。

    ≈ot;好多茧。≈ot;

    我仔细端详伊佐那的手，他的拇指和指的夹衔接有薄薄一层茧，手背指节也是。

    ≈ot;当年在军队很辛苦吧，爸爸？≈ot;

    我把脸放在他的手心蹭蹭。

    丈夫的经历比平凡的我要彩得多。往时他总喜挲我的手，他手上的茧蹭得我发，我要逃，却被他死死扣住。实在逃不掉便问他茧那儿来得，他眨着讲曾经当过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