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寒的字和他的人比起来锋利些，有棱有角，但又不拘泥于笔画工整，这样就导致有草。不过写的字不多，这个觉不会被放大，相反，她觉得狂，也给这张纸添了彩。只是她不懂，他写的是什么意思。她还没问，冰上来了。

    周茫吃芋泥碗的，陆斯寒吃招牌。他把她那碗也拿过来，挑了烧仙草，布丁，又把自己碗里的芋圆，冰淇淋球往她碗里放。

    周茫也吃不完那么多，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他端起，放了回去，随便凿了两自己的就吃了起来。周茫也吃着，可还好奇。她偏了偏，示意旁边墙上的便签，“这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字面意思。”他咬着冰，发咔咔声，等到完全咽才：“我永远都在你后。”

    这个季节吃冰，凉意应该窜遍全才是，可周茫总觉有力量卷在血里，翻了又翻，血不停，遍全，她浑都了。她是不是太容易被他的言巧语打动了，是她听得不多吗，还是因为对象是陆斯寒。永远两个字好像有力，把这两个名字粘在一起，也把周茫的心往外拉了拉，她的心要撞破栅栏了，从此没有锁得住她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他一手撑着脸侧，嚼着冰块，另一手了她脸颊，费了劲才了，合着冰块碎声：“发什么呆？”

    陆斯寒今天没帽，穿的白t恤，刘海了些，快到眉，现又托着脸嚼着冰，少年气就来了。她没想到就算过了近十年，也还能在他上看到最开始的样。她本来打算装傻的，又觉得实在不公，于是冲他伸手，“纸和笔。”

    他挑眉，转给她拿了。她也写得很快，啪地一声，贴在了他侧脸上。

    上面写：生日快乐，陆斯寒。

    他撕来一看，忍不住笑了。他以为她记得，所以到片场找他，可她什么都没说，那也就算了，时间久了肯定会忘的，他这么想的。但现在一看，她记得，还祝他生日快乐。

    “白痴。”周茫见他笑成那样，“等回去了补个糕给你。”

    陆斯寒是无所谓这些的，可现在不一样啊，是周茫要给他过生日，还给他补糕，他可太有所谓了。于是他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天后，电影杀青了，剩的就是后期制作。陆斯寒还得盯，但是不至于天天不在家，他还记着周茫要给他补生日的事呢。

    最近几天，周茫都在家研究着那糕怎么。陆斯寒没惊喜，可有女朋友，不亏。周茫了两次，都不满意，没扔，他们两人空闲吃完了。

    今天周茫势必得成了。从打开始，到装饰果，她已经很熟练了，但烘焙这事儿可能还看运气，可能哪一步没发好后面就全白费了。今天总算好些，从糕胚开始就不错，她果也没多放，多错多，象征摆几个就好。又拿裱袋，在掌大些的糕上写字。

    完这些，她就觉得成了，忙喊陆斯寒来看。她找了一会，才在泳池边看见他。看起来已经游完了，在打电话。

    她敲了敲玻璃，换来他的视线后指了指厨房方向。他没多久就来了。

    “成功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蜡烛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他揽过她，往厨房去。

    周茫在快到厨房的时候撒开他，跑了两步。把厨房灯关了，上了蜡烛。生日歌没唱，却捧着糕在他前，“许愿吗？”

    “许。”

    他闭，七八秒又睁了，把蜡烛了。周茫才把糕放，就被他攥住手腕来了个吻，本来该接着发展，可门铃响了，不停那。

    陆斯寒能装作没听见，周茫不行。她越想去开门，他扣她腰就越。

    “别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撒了手，总有一天要把陆思赶他的所有圈。周茫一开门，也没想到能再见到她，狼狈倒不至于，可绝对没上次见面那么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