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、你说什么？」白锦琛呼一滞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「明日我便要和大哥一同前往边关，今天是特地找殿来别的，毕竟是朋友。」沐桓玉说着，弯捡起一片落的凤凰。「凤凰的语殿可知？」

    白锦琛握拳，间乾得发涩，从嘴里挤几个字：「离别、思念。」

    沐桓玉就笑了，亮白的牙齿。

    「这片凤凰林很，所以走前想让殿看看。」

    白锦琛不说话，脸上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温笑意。

    「殿，保重。」风起沐桓玉的发，他用手轻轻压，笑得平淡。

    「为何从军？」白锦琛终于开问他最想知的问题，他想阻止沐桓玉。

    沐桓玉眨了眨，笑：「殿说笑了，虎父无犬，沐家世代从军，我自然是要跟上父兄的脚步。殿……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？」

    沐桓玉承认，他是有期待，期待白锦琛挽留他。

    白锦琛犹豫了，他想留沐桓玉，但他想不到更好的藉，没有更能说服对方的立场。明明是夏季，他背后却颼颼发凉，脸上虽然笑着，心底却在哭泣。

    「好好听沐寒的话，注意安全，回本请你喝一杯，同本说说边关軼事。」

    恰到好的言语，不疏远，不越线。

    他们的距离到这里，刚刚好。

    「嗯，会的。」沐桓玉在一棵凤凰木周边绕了绕，问：「殿大婚我和大哥不能参加，殿可有想要什么礼？」

    「容本想想。」白锦琛有庆幸沐桓玉不会去他的婚礼，他相信去了对谁来说都不好受。但他又很担心沐桓玉去了战场会有危险，心里很复杂。

    白锦琛想了很久，最后决定把这个问题丢回去给沐桓玉。

    「实在想不到，你给本想想吧。」

    沐桓玉沉片刻，提议：「不如……这块玉扳指如何？这是我最喜的一个，前年生辰父亲送我的。」

    「这个好。」白锦琛一笑。

    沐桓玉摘那枚泽温的玉扳指，上前替白锦琛上。白锦琛的手指虽然纤，但因为他比沐桓玉，所以手指也比沐桓玉上那么一儿，沐桓玉在姆指上的玉扳指，他必须在无名指。

    「多谢。」白锦琛晃了晃着玉扳指的手。

    「请殿务必好好珍惜。」沐桓玉说。

    「一定。」

    接着便是一阵沉默，两人相对无话，各怀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