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 敦蝴蝶

    二上新的学期，钟杳决定回去上学。

    她久违地早起，翻压在箱底的校服换上，扎起清的尾，对镜扯发带，用发卡别住过的刘海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昨夜沾了经血的已经泡得差不多。她捞洗了三遍，直到迎着日光瞧不印，才挂上晾衣架。时间还尚早。她又简略收拾家中上，将垃圾袋都换过一通，将几个袋娃般的叠成一个，方便门带走。

    这就没别的了。六四十九分，门正好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看过时间，她将手机关机，放回房间的桌上。然而，迟疑一刹，她仍旧将手机揣回兜里。

    校规不准带手机，这不错。可她想起以前自己也是带着去的。毕竟她是常年旷课的不良学生，总该有不良的样。

    她的书包空的除却必要的卫生巾、杯，装模作样的草稿本和笔，再也没别的。新学期自然会发新课本，不占地方的小东西都可以放钱包。再不带上手机，心里实在空落不安。

    自从去年五月起，沉迷新的游戏。她就很少再去学校，上学的路已然陌生。她仔细看着地铁的，确认车的站，谨防坐错方向。

    钟杳也许久没在这么早的清晨行了。离真正的早峰还有一会，车厢很是空。换乘站一过，这节车厢就彻底空了。从尾的窗望去，可见一片幽的隧。系着红袖章的乘务员缓步巡逻，在她对面坐了一会，又去别。

    她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，登上游戏签到，麻木地清些日常。

    不过多久，电量过低的提示猝然弹。昨夜她忘记提前给手机充电，充电线也没带。最好开启省电待机，游戏是玩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歪晃脑地大伸懒腰，却忽然瞧见自己斜对面，坐了个显的正装男人，不知哪一站上来的，吓得她当即收住动作，保持仪态，乖巧端坐。

    好在这人一直斜望着另一侧，神若有所思，应未曾留意她方才的张牙舞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