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自家的咖啡店白嫖最后一杯拿铁，本想前往附近的网吧继续代打，却因没有成年的份证，被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那就去不需要份证的黑网吧？去学校附近的暗巷转转，应该能找到这地方。

    ——还是算了。那地方环境不会好，人员鱼龙混杂，也不安全。

    小钟趁午间校门开放，灰溜溜地回到学校。

    还没坐，班见小钟来，悄悄走过来：“钟杳，钟老师让你来了以后，先去他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嚯，原来早准备着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知了。不过先等我收拾东西。”小钟奉违地送走班，假意翻开桌角的新试卷。等班又低写题，她就趴倒在桌上。

    谁要去办公室？她当然不去。

    但没过多久，钟老师亲自班级来找她，见她将死埋在小臂上，询问：“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小钟装死，不应答。

    钟老师却：“让班送你去医务室？”

    她听闻这话才抬坐正，：“我没病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这她彻底没法逃了。

    数学办公室只有大钟一个人在。走近他的座位，小钟一就瞧见备课到至半的电脑课件。大钟随手关上电脑，搬了把椅让她坐。

    小钟早就折腾得累了，认命坐上去，毫无波澜地等待刑开始。

    钟老师开门就来了个威：“没穿校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钟僵。

    “你一周多没来上学，能说说其中的缘故吗？只是询问知，没有事后清算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神闪烁地支吾：“大概……就是……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钟老师却未戳穿这番不牢靠的谎言：“我明白了。次更希望你能事前请假，平时多跟老师沟通。哪怕有别的问题，也可以慢慢商量着解决。学校规章是死，但人是活的。老师并非不通理，你这样一声不响就消失，她们会为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殊不知，小钟最听不得“为你担心”之类的说辞。哪怕清楚这是随而的社客话，和“你吃了吗？”一样并无意，她也还是忍不住生气。

    诸如教师、医生这样的职业，职权与人的神、命密切相关，很容易就遭受德绑架，被要求付成倍的关怀与共。但这说到底，也不过是打份工，拿钱办事，劳换筹。

    大钟为老师，却以多付的自我标榜，听来反成惺惺作态的官腔味。

    她有坐不住了，冷笑一声，：“呵，虚伪。”

    他愕然无言，瞳随面沉去，而后只有徒然叹息，忍气黯淡：“你再过几天不来就要被退学了。到时是经教务走程序，我莫能助。教务换了新主任，这位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小钟的焦躁不减反增，“退学就退学，谁上这破学。”

    钟老师彻底无话可说，两人各怀愤懑地陷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