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跟我共骑我的了。我们走吧！”

    陈婤这才察觉，骡车与老车夫都不见了。她在郊外不可能叫到另一辆骡车或车，确实只有跟着杨暕上一途。

    “王爷！”陈婤细声叹：“王爷这是何苦呢？”她言若有憾，心其实惊喜得无以復加！她真没想到，自己之于杨暕，竟然比他大有可为的皇家前途更加重要！她念及杨暕所付代价之大，不免动得泪盈眶，也暗中发誓：要倾尽一生柔来还他！

    杨暕把陈婤抱上了他的骏，两人同鞍共骑，陈婤在前，杨暕在后。这自然而然令陈婤记起了五年多以前那个日黄昏，虚岁十二的自己初次坐在杨暕前面的同一个鞍上，由他双手握住韁绳，三面环护着。那一次，杨暕不断往前贴近时，她是那么害怕；这一次，她却主动往后靠，把背胛、后都贴住了杨暕的躯。

    陈婤往前凹陷的后腰又一次受到了杨暕起的，但是这次她却一也不怕。她默默告诉自己：婤儿不再是小女孩了，婤儿要变成一个女人，因为这个男人义重，值得让婤儿放过去这几年来所有的迟疑与矜持，再也不作任何保留，整个献自

    杨暕享受着陈婤在背上的贴，并把面孔凑近陈婤的帷帽面纱遮掩的脸颊旁边，以耳鬓廝磨。随着蹄达达前，两人沉醉于彼此的温，几乎再也不想。然而，当杨暕把陈婤载到了大明寺附近一所茶寮后门，他终究依依不捨了，把匹拴到了一株大树，说要婤儿坐在鞍上等一。然后，他绕到前门去，向前厅的掌柜订了一间茶室，才回到后门，把陈婤抱，带陈婤从后门走后院，再踏他包的茶室。

    这所茶寮的后院有好几间茶室，都完全与大厅所在的主建筑分开，乃是散置于园中的一间间小木屋，可作私人聚会品茗的包厢，亦可供客人留宿。只不过，茶室比不上客栈，设备较为简单，没有床，只有类似后世称为榻榻米的席垫。

    杨暕与陈婤分别脱了靴，茶室。这时候尚是白天，室有个小香炉冒着青烟，颇为温。杨暕就细心帮陈婤摘掉了帷帽、卸了披风，也脱去了他自己的披风。两人隔着房间中央一张方形矮桌，面对面坐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个地方很清静，通常只有去大明寺拜佛的人会来，而且，一般客人都在大厅喝茶，多半不知后院还有茶室。”杨暕一本正经说：“父皇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儿。我们先在这儿待几天，避避风。我会叫茶寮伙计城去，帮我们买些乾粮。等我们储备好了乾粮、茶，就趁着大家忙过年的时候，悄悄发，到偏僻的乡去！我上带的钱不少，足够让我们在乡村置產，开一间私塾，逍遥于世俗之外，作一对神仙眷侣！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陈婤，甜甜笑：“你计划得好週详！我都依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我们现在叫东西来吃。”杨暕莞尔笑：“你还没用午膳吧？一定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不饿，可是可以陪你吃一些。”陈婤柔声回：“你也没用午膳吧？”

    “忙着找你，当然还没吃。”杨暕打趣：“好在秀若可餐，不然这儿只有茶，没有正餐，我可会吃不饱。”

    陈婤没有答腔，仅仅睨了他一，嫣然一笑。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令杨暕看呆了，过了片刻，才回过神来，起去呼喊伙计。然后，伙计很快送来了茶、馒、梅糕、烤桃仁，以及新鲜橘。杨暕与陈婤边吃边聊，等到用完茶，又分别去了一趟茅房回来，时辰已近傍晚。

    腊月天黑得早。杨暕看了看窗外渐暗的暮，又转脸回来面向陈婤，低声问：“婤儿，今晚你想不想早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