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，她仍能清楚受到，他落在自己上的视线。

    乐团一路走到现在，她才是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，她比谁都知他们的努力与痛苦，也清楚他们的不甘心。

    郑依槿被他瞧得有些张，早在不自觉间悄悄垂眸，不敢和他继续对。

    可他们愿意一再尝试，公司层却没有耐继续等待，是以方有今日这场会谈。

    「我自然是说到到，可有些事，得提前搞清楚。」前这番话说得客气疏离，回应的是除开郑依槿以外的其他人，而后他话音一转，语气和缓，说话对象又一次仅有郑依槿一人。

    然不过短短两年，现实生生将他们打回原形。

    「是你不愿意，还是因为他们所以你不愿意？」

    这话问得毫无理，隐有挑拨之嫌，落在四人耳里着实不怎么舒服，若非于礼压着，苏项凛几乎又要咆哮声。

    这么努力的一群人，既予以不了他们支持，便也没资格要他们放弃持。

    他们毫无绪，只能囿于原地，苦苦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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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没有如他们一般远大的梦想，团靠得是与公司老董的关係以及喜唱歌的那颗心，即使如此，她同样替他们到不甘心。

    「为什么不愿意？」

    郑依槿垂眸细想了会，总算鼓起勇气，抬看向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摇摇，说了句：「我不愿意。」

    拿新人奖的那天，四个大男孩在庆功宴上又哭又笑，举着酒杯立约定，共同着越发璀璨的梦。

    与停滞的人气相关联的，是他们毫无展的乐曲风格。

    两年来，他们像被困在一间没有门窗的房间里慌打转，无论熬上多少个夜晚，最终去的成品总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满意。

    女孩杂裹着小心与定的目光直直落中，谭享没有发火，也没惊讶，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间的模样，好像他们一切反应全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    作为新上任的执行总监，谭享首先拿他们团开刀也是理所当然，毕竟他们确实令公司层苦恼许久，各复杂关係层层错，也只有新人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将其他人都没敢说的话一脑地全说。

    「哪有什么为什么？」没等郑依槿回答，一旁早就压不住火气的苏项凛倏地起，双手压在桌面，瞪着谭享的目光中似要火来，「我们已经给你答覆了，你必须说到到。」

    乐团成立至今已有三年，凭藉着不同以往的运营模式与神祕，让他们在之初引眾人目光，又藉着各自眾的实力，夺那年大赏的新人奖。

曾受过伤，也好，心理也罢，无一不是伤痕累累的拖着步伐走到这里，最终相聚。

    只这回，他换了个问句问她。

    唯独郑依槿在听后瞳孔猛地一缩，重新抬看向谭享，着手机的掌心沁一层薄汗，在黑的机落些许印。

    通过于礼刚才的话，她也总算知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分。

    谭享衝他摆了摆手，示意他先坐，却连神都懒得给他，仍旧落在郑依槿上。

    郑依槿没想为难他，但也没打算顺他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