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隐晦，可郑依槿懂了。

    虽不明白与他们共同录製的这首歌有什么关联，但他低落得显而易见，她在面对别人的绪时又极其锐，只听那么几个字，已将近几日来的全都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连同她始终没有主动问的季知哲缺席的三週课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她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所有言词在丧母面前显得微不足，谁都知应该要好好过，也都清楚时间会冲淡伤痛，难的是真正说服自己走悲伤。

    这些安抚的言词，也许对现在的他而言，才是负担。

    她维持了沉默，那方季知哲也没打算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好像他不过就是为告知她这么一件事而已。

    乐曲已达尾声，透过音响，电台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述对这首歌的想，一会儿称讚季知哲的嗓音，一会儿表示对郑依槿的喜。

    搁在以往这会是令人听后到欣喜的一段对话，放在此刻，却是谁也没心思去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车重新上路，两人没再对话任凭主持人的对话声填满车的安静。

    一段路程后，车在一乐行门旁停。

    让郑依槿在车上等着，季知哲独自车步店里，与柜檯守着的中年男谈。

    自车遥遥望去，郑依槿一就瞧中乖巧坐在其中一架三角钢琴前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小女孩看上去约莫四、五岁，及肩的中短发批散在后，大不住往季知哲上瞄，红的微抿着，一副试图摆严肃的小模样，看上去反而更显可。

    郑依槿的目光一直随着她，看她从椅上来，被人牵住手，小步走到店外，在季知哲车后座门前停。

    后座的门被从外拉开，中年男将小女孩抱上车，替她系上安全带。

    抬首时，恰好对上郑依槿的目光，怔愣一瞬后，他朝她頷首，弯退车外。

    车门重新关上，阻绝外两个男人的对话声。

    车，小女孩看都没看郑依槿一，似没有发现她，只垂着眸发呆。

    郑依槿不认得她，也未曾听说过季知哲有妹妹，可无论她是谁，小小年纪这般安静实属少见。

    略一思索后，郑依槿解开安全带，提着包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