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溪在余韵中才反应过来，樊一鸣从来没有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跟她说过话，这是第一次。无论是记忆中的学生时代，还是再相遇之后，樊一鸣对任何人不是疏离淡漠，就是在上的。疏离淡漠是表象，在上则是他骨里的桀骜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一句话——人，越傲慢，越自卑。

    郁溪抱住压在自己上的男人，这几天盘绕在心的心疼达到峰。她摸着樊一鸣金的发，汗的脊椎，不知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的发其实是天生的。”樊一鸣开，“上学的时候染成了黑。之前我说是吃药导致的，其实是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郁溪缓缓。

    樊一鸣虽然没有看着她，但两个人现在是颈而卧的姿势，他能受到郁溪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少年班的时候，班上有个同学是我名义上父母的同事，所以，他知了我是个实验品的事实，并且将这件事传的大家都知了。我……我就在他上试验了我研发的药，被学校发现，将我退学了。”

    樊一鸣的叙述没什么语气，这些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微不足。只是对十三岁的他来说，算是一彻彻底底的否定，毁天灭地的打击。他当初也是从同学的相传里才知，原来他只是一个实验品，还是一件不甚成功的实验品。

    郁溪这时候完全不知该说什么。生理已经尽，但泪珠依旧从她的角落。她唯一能的，就是将樊一鸣抱得的。她能受到现在的樊一鸣心里并没有多少悲伤的绪，因为他不在乎所谓的“父母”，不在乎那些同学，不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——除了她。所以这世界上除她之外，没有人能再伤害他了。但曾经受到的伤害，是不可磨灭的。

    “郁溪，对不起……在最初意识到你是一个突然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时，我真的很开心。那时候我的想法是，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和我一样，不是从妈妈的里来，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所以，我对你好奇，我接近你，我想看看我们这样的人是否可以延续后代……”

    郁溪拍了拍樊一鸣的后背，以示安抚。该生的气她早就生过了，这时候听他说这些话，虽然心里还是别扭的，但已经不会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随着郁凡一天天成型，我渐渐分不清楚哪些记忆是我原本的，哪些记忆是世界规则给我的……郁凡在我里，不再是一件实验品，他是有着我们两个人血脉的孩，他是——我对你的意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樊一鸣发完一直没有从郁溪里拿来的又神了起来，鼓鼓涨涨的撑开了郁溪的小。他缓缓耸动腰，不同于上一次的埋猛，这一次温柔而缓慢的律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诶，你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