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十四

    从那以后，郑雁生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，夜里睡不着觉，白天会迷迷糊糊睡一天，一旦睡着，就在光怪陆离的梦里被翻过来折过去，一遍遍地回顾着被来回贯穿的疼痛，痛到醒过来，盯着天板又发起呆来，困了就又接着睡，整个人神恍惚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没有挂科的风险，郑雁生不至于被请家谈话。

    卫鸣每个月都给郑雁生的账上打一大笔钱，郑雁生每每看到转账短信提醒，都要在心里恶心一遍，每个数字，于他而言，都像是嫖资。

    到年关，郑雁生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，陆飞给他打了电话过来，约他一起吃个饭。

    陆飞见到人，差以为自己认错了人。

    不是生你怎么了？怎么成这样了？你生什么病了

    郑雁生站在陆飞面前，活力全无，面无血，整个人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一开，连声音都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冒没什么，最近考试多，熬夜了。

    陆飞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，郑雁生叹了气，一会儿吃什么？

    陆飞扬了扬车钥匙，火锅！快走啦，新开的店，邀请你去坐坐！

    郑雁生扬了扬眉，笑意不减。

    可以啊你，都自己当老板了。

    上了车，陆飞开着车，郑雁生坐在副驾驶上，陆飞看着郑雁生细到只剩包骨的手，心里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今年开你妈结婚了是吗？那阵我妈手术，实在是脱不开，就没去成，不然好赖咱俩得喝一杯。不过你说世界有太小了吧，兜兜转转你和卫琉居然成一家人了陆飞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，郑雁生越发沉默，揣在衣服兜里怎么也捂不的手也抖了起来，陆飞历来是察言观的主，当即发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赶靠停，生你怎么了，别吓我，怎么抖成这样了陆飞扶着郑雁生，他浑都打着颤，眉皱在一起。说的话也带着寒意，飞哥我冷我好冷。郑雁生牙齿打着战，陆飞急了，他把人一把捞到怀里，用大衣包着他，手在他背后安抚着。

    生别怕我在呢我把车里气开了，一会儿就不冷了没事了没事了

    在陆飞的安抚，郑雁生冷静了来。

    他扬起来，飞哥我没事了谢谢你。陆飞放开他，理了理他的衣服，好，我开车了，你坐好。

    到了店里，陆飞忙前忙后给郑雁生东西上菜，两个人吃了一会儿，陆飞问郑雁生要不要喝酒，郑雁生摇了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