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破绽。

    当然，仍然都是借了柳韶言的光。韶声也没有多大的胆量，敢违背名门闺秀之仪范，独自观察一位并不熟悉的男。

    反倒是如今，她救齐朔，仿佛是借了天大的胆。

    话说回这件往事。

    韶声找了许多机会，跟着柳韶言去见齐朔，自然也过齐府，留意到齐朔在府中练武。

    但她被齐朔撞见了！

    韶声并不敢贸然迈齐朔的院。只是在齐府园的一扇窗，借着木的掩映，偷偷往院里看。

    练武大多是在早晨，日光仍藏在云里，天气还有些凉。

    韶声仅仅是站着，手脚有时也会泛起凉意。需要缩着走动一番，让手脚和起来。

    而齐朔只穿一件白短打，仿佛丝毫不怕冷似的，捡起旁边木架上搁着的各类兵，刀枪斧钺，一件一件地使过去。

    透过窗，韶声看见他迅疾的影，被窗格分隔成小块。

    当他停歇息，她还能看见汗顺着额，过齐朔丽的脸，沾了脸颊鬓角的碎发。或是顺着，过脖颈，浸了前轻薄的衣衫，白玉一般壮的膛，隐隐地透来。

    韶声的脸当然红了。

    她迅速地撤回，靠在窗旁边的墙上，捂住了。

    她的心在扑扑，好像破而，来了。要把它回去。

    青天白日里，衣衫不整，有碍观瞻！韶声在心中小声啐。

    站了一会，韶声又忍不住偷看。

    她不敢移动，脖却伸得，脸与睛一，全往窗里的院转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院中的形，却令她本就发的脸颊，要红得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齐朔不知是不是嫌，竟然、竟然除去了上衣！

    他状似不经意地回，视线投向了窗外的园。

    韶声就这样，掉了那双黑漆漆的，平静无波的瞳孔之中。

    她站在这瞳孔化成的黑湖中央，不由自主地沉没去。

    目光与齐朔错。

    韶声慌忙错开睛，脖再次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次是真的不敢再看。贴着墙慢慢向外退去，低，捂住脸，似乎这样，才能受到些许的安全。

    满脑都是方才所见。

    走着走着，却迎面与齐朔撞上了。

    他站得离院门不远，已经整整齐齐地穿上了见客的衣袍。

    柳姑娘可是认不清路？沿着外间的大路，往东边去，便可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