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着兵刃，直向这座城的中心，那座巍峨的禁去。

    一切都很顺利。

    小还有别的想玩的吗？恍惚不过一瞬，齐朔便立刻调整好了表，嘴角重新翘起弯弯的弧度。

    韶声没注意他的变化，她完全沉浸在绮丽喧闹的烟灯火之中了。

    你说什么？刚才有些吵，我没听见，再说一遍。她提声音，踮起脚尖，努力凑在齐朔耳边说，希望他能听得更清楚一些。

    我说，小还有别的想玩的吗？齐朔也提了声音。他伸手扶住她的腰，以免她踮脚站不稳。

    有！我想多逛逛街市。以前都是跟着母亲来，不能逛。韶声话语里的跃跃试，掩也掩不住。

    齐朔还没来得及答话，韶声便拉着他，兴冲冲地往街市里面走。

    你是在这里买的面吗？她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前方的摊上，还有兔面！

    摊主为了招徕生意，将各样式的面，串成一串，挂在竹竿上，举起，十分引人注目。便是站在远，抬也可望见。

    韶声此时正站在竹竿，仰指着上面的面，让齐朔看。

    齐朔顺着她的手指向上方看去：应当不是这家。这面，好多家都有卖的。

    摊主站得近，听见二人对话，嘴：姑娘若是喜我们家的兔面，可以先带着试试。

    一边说，一边从摊上拿起一张兔面，递给韶声。

    韶声接过，揭开齐朔脸上原来的狐狸面，将兔面带上去。

    只是齐朔个太，她不得不又踮起脚，伸了手臂，费力地去够。

    于是他低凑近，使她不那么辛苦。

    兔面与狐狸面不同，只遮住上半面。

    街市亮着金黄明亮的灯火，天上挂着如的新月。

    齐朔就这样把毫无遮掩的半张脸送到韶声面前了。

    直的鼻梁，如玉的面颊，鲜红的。

    他们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近到韶声能看见

    齐朔脸颊上一颗不起的红小痣。

    韶声慌地松了正为齐朔带面的手，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半张兔脸歪歪扭扭地挂在齐朔上，两只耳朵都垂向一边。

    这个不好看！一半脸都来了！你自己取来还给老板，我够不到！韶声大声命令。

    她觉得她的声音已经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大声，肯定要被烧个光。

    齐朔乖乖听话，直起，摘兔面。

    然后，牵起韶声的手，拿过她刚换的狐狸面，又带了回去。

    只是并没有把兔面还回去。

    反而自己掏钱，将它买了来。

    还想看烟吗？沿着这条街往外走，有卖烟的地方。可以买来托老板帮忙放，也可以自己放。齐朔付完钱，又问韶声。

    韶声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：烟还能自己买来放吗？我一直以为今日的烟，只能在穹极寺灯时，天家供佛之用。

    当然，年年都有卖的。虽大不如穹极寺的御用之。但燃起来，也是一样好看的。齐朔答。

    这佛诞节有什么，你可真是了如指掌。韶声心里酸溜溜，我只能跟着祖母母亲，去穹极寺外醮事。

    齐朔显然有些惊讶：柳家是这样束女儿的？我竟不知。

    废话，又不是你家，你当然不知。韶声想也不想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