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也可以说是。”柳举战战兢兢。背后的冷汗，又了来。

    “先生不必张，我只是随意闲聊。”齐朔却反过来安他。

    韶声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齐朔猜得真准，她回去不能再抵赖了。

    送个什么给齐朔？她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直到回到了将军府，还没想来。

    齐朔这厢，却不急向韶声讨要报酬。

    他单独召来何泽生与元宝，来书房议事。

    “二位坐。”齐朔见他们来了，从桌案之中抬。

    “柳举为何要将女儿许给我？”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   何泽生虽然听将军语气不对，但也不推脱，不连累元宝，直说是自己的主意：“此事金将军不知。是泽生认为，柳先生的女儿与他更亲近，与将军成婚，更名正言顺。更能显将军求贤若渴，崇敬士人。对将军南征时收服人心，更加有用。故而，泽生得知撷音居士来了澄，便劝过柳先生。”

    元宝瞪大了睛看着何泽生。这人怎么不甩锅？他以为他会甩给自己，不甩给自己，起码也会让自己分担一半。

    当然，何泽生一句，便解答了他的疑惑：“某所为之事，全于公义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起，向齐朔行礼。

    齐朔笑了：“无妨，施霖先坐。我不怪罪你。”

    “施霖言之有理。只是可有想过，我此时只不过想要个千金买骨的名，便成了柳举的女婿。若之后要其余人的田地金银，是不是也要挨个叫岳父？纵使真如此，这些岳父又谁大谁小？须知，人不患寡而患不均。”

    “但将军不是要我与金将军筹备与柳二姑娘的婚事？那也是与柳家联姻。”何泽生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原来在这里等着呢！元宝心中冷哼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，何泽生已经背好了锅，到此就不关自己的事了。

    想着，脆变成雕像，什么都不说，什么都不动，坐到将军问完。

    正开找补，却听齐朔驳：“非也。”

    元宝张开的嘴又闭上了。

    “柳二姑娘与柳举关系不远不近，亲父不为我所招揽，早已返回南朝，不受柳举控制。如此现于世人之前，他们自然知我的意思。且与她成婚，昭告天，我也能白得个意重的好名：柳二姑娘一路追随，元某不会忘记她的名分。”齐朔面上仍然挂着笑，耐心与何泽生解释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将军明鉴。”何泽生哑无言。正话反话都让将军说了，他还能说什么，只得低认了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只是心中一时气话。将军的考虑，确实有其远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