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她迷迷糊糊地撑开窗，睡惺忪地探向外，听了齐朔的声音，便：“元贞？有事找元宝，别找我，我要睡觉。”

    方才齐朔说话的声音不不慢，温和可亲。使韶声意识地以为自己在旧日南城的小院里。但就算她用了旧日的称呼，也牢牢记得，不透齐朔的真名。

    紫瑛一听，心大事不妙，吩咐观云赶去服侍韶声起，自己则着，走到院里，应付齐朔接来该有的雷霆怒火。

    “将军息怒，夫人她方才在午憩……”

    齐朔制止她接来的解释：“我不是问这个。我想问，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带了紫瑛一个侍女啊，你不是很聪明吗？这都记不得。”观云刚踏卧房，便听见韶声嘴。她定在原，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

    从齐朔的角度，看见的则是她将脑袋搁在窗沿上，仿佛被糨糊粘上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
    他也不再追问了。

    迈过紫瑛，直走到韶声窗，揪住她的双颊，附耳：“小醒醒，睁看看这是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小我给元贞租的家。”韶声答得快，睛却死活不睁开。

    齐朔手上的动作顿住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，继续在韶声耳边低声说：“不，这里是元应时的将军府。”

    将军府，什么将军府……元应时，什么元应时？

    韶声终于意识到，她不是在梦！

    她伸手，也终于看见了窗前的齐朔。他的手还揪在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将、将军……”韶声惶恐地唤，脑飞快地转着，想着能如何弥补，或者直接糊过去。方才似梦非梦的行为，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。也不知有没有冒犯他。

    见韶声终于醒了，齐朔也不再为难紫瑛，直接问她：“小院里服侍的人呢？怎么都躲懒去了，害得真真只能同小隔着窗，浅叙相思。”

    声音甜又委屈，像一大块黏糊糊的饴糖。

    全放嘴里，糊住嗓，让人直发腻。

    “只有紫瑛和观云。我没要别人来。”韶声老实答。她这时心虚，不敢阻拦齐朔的这番恶心话。尽她觉得，自己上的疙瘩已经掉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可以呢？小院里的摆件也没有了，是不是他们欺负你？真真帮小气。”齐朔的语气不变，而韶声脸也同面团一般，被他成了各形状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将军尚俭，我也应当……”韶声在齐朔的手指，艰难声。

    齐朔这时却突然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