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表，笑着看她：“真真一片痴心向着小，才不是小这样的负心人，将我一弃便是七年。小弃我七年，我便了七年的鳏夫。”

    “多年前我送给小的那衣服，还留着，只是送给小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永远是我的妻。”

    竟将他最郑重的承诺，藏在了这番矫造作，故作姿态的调笑之中。

    ——他要韶声他的皇后。

    “小还在害怕吗？那我说得再清楚一些——朕即立柳韶声为后。”齐朔抱着韶声的手臂收了些，“真真把小讨厌的人都杀光了。方必行、何泽生，哦，还有你最讨厌的柳家人，除了你兄，他们全死了。再也没有人会碍小的了。”

    可你还杀了更多人。

    何泽生，柳韶言，他们也不一定就该死。

    韶声一想到这些，便觉得浑发冷，颤抖的不禁蜷得更。

    “或者小嫌我杀孽过重？真真的命是小救的，小尽可以拿回去。”齐朔亲吻着韶声的，“但真真从不后悔。只有该死的人全死了，才能有如今景况。”

    韶声终于忍不住要辩，抖着嘴说：“难不是？平丰年间，禄城死的都不是人？”

    齐朔：“真真问小，小当过监粮官，见过衣着褴褛的佃农，小当时，难不是对支使他们之人气愤至极？如今难不气愤了吗？”

    韶声不假思索：“当然不是！”

    齐朔：“我看小已经不气了。如今他们是弱者，小便同他们。小你自己说过，方必行这文士，吃喝受人供养，又不许供养者过得好，难不该杀？杀不净，难让剩人写文章来骂我？”

    在这个问题上，他一步不退。

    “我知小同弱小。小也知，真真最会在小面前扮弱小。”

    “可真真不愿扮。”

    “小想听什么，真真从来都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齐朔执起韶声的手，放在心。

    “真真就是想让小知，我在想什么，我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“小害怕也不要。因为小没得选。”

    “小生来就要我的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皇后。”

    韶声又愣住了。

    手掌的心脏有力地动着，她的指尖如同火烧。

    试着手，但不来。

    她似乎是被齐朔吓着了：“我……你当真……”

    “君无戏言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韶声自暴自弃地转过。

    她突然不怕了。

    齐朔定定地看着她，将脸颊贴在她的颈窝里。

    有的东西，顺着韶声脖颈了她的鬓发之中，沾了她的衣领。

    伸手摸过去，无无味。

    如果能尝一尝，应当是咸的。

    此刻韶声脑中无比清明，她知，自己其实就是喜齐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