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？！

    朱棣和衍对视一，不约而同地坐得笔直。

    而今天的大胡似乎显得格外的聪明，他竟然又问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朱棣照着朱煦的思路想去，也觉得极有可能。

    朱棣回看着唯有他和衍两人的密室，不悦地挥了挥袖，继续听了去。

    就像是姜星火讲的那样，无论是由落转向王朝的夏，还是隶制转向封建制的周，亦或是封建制转向大一统的秦，都是由于农业技术步使得粮增产、人暴增，导致王朝制度更迭。

    姜星火停顿了片刻，无奈说：“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，依大明王朝的寿命，可能撑不到一次农业技术步了？”

    姜星火，竟然说大明不到一次农业技术步，就要亡国了？

    刀耕火变为协同耕作，导致了隶制的商王朝灭亡，周王朝分封制、宗法制、井田制确立。

    听闻此言，朱棣亦是思。

    听闻此言，朱煦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有‘天合久必分，分久必合’的现象一遍遍在中华大地上重复？为什么历代王朝寿命普遍不超过三百年？一代一代王朝更替，真的是五德相克天循环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《国运论》的第二节课——什么是王朝寿命。”

    刚刚还因为二儿开窍，而眉梢有一丝喜悦的朱棣，瞬间就沉了来。

    朱煦沉声问：“那您说的‘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’，如果有一天农业技术再次步了，那是不是就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，大明就要亡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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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什么王朝开创之初总是君王英明，历经两到三代帝王往往能达到国力峰的盛世，而接来便是数代君王昏聩无能，最终权柄于外戚宦官后权臣之手直到亡国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姜先生，俺信了，可俺忽然有个疑问。”

    当着他这个皇帝面说，这不是在当面咒他？

    那一旦大明的农业技术取得突破步，对大明皇帝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？

    “俺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且说。”姜星火很鼓励学生积极提问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考虑的是非常有理的。”

    墙对面的姜星火，当然不知朱棣和衍已经开始疯狂脑补了。

    协同耕作变为铁犁耕，导致了封建制的周王朝灭亡，秦王朝郡县制、中枢集权制、土地私有制确立。

    毕竟，如果单位农田的粮产多了，大明固然在一段时间可以获得更多的税基、人，但农田的总量却是有上限的。

    “姜先生。”他艰难地张开了嘴，“您是说，大明王朝会在一次农业技术步前亡国，所以压就不用考虑农业技术步导致亡国的事？”

    姜星火斟酌了一措辞，说：“本来这是第二节课的容，但是既然你都问来了，那我就给你接着讲一，还记得在讲《国运论》之前问过你的两个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衍所言不差，关于‘气运’的东西，姜星火真的能准确无误地讲来，那么姜星火谪仙的份，恐怕是的概率将大大增加！

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。

    朱煦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不过老师的这两条人间至理，说是屠龙术也确实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