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发红的拳，朱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“该杀！”

    朱棣想起了那个怀来城东的堡垒。

    而姜星火从未跨过江，如何能知在遥远的帝国北方，边防线上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小堡垒，地形是怎样的？

    “大军行至白登山西北，见边军尸横遍野，军心再一次遭受重创，随后给大同留少量兵，大军开始返程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李景隆不解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空气中的凝滞让李景隆几乎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话音落。

    朱棣的脸已然沉到极。

    而姜星火讲述的详细程度，更是让朱棣对自己之前的设想，起了怀疑。

    姜星火的讲述仍在继续：“瓦剌哨骑沿途觑见明军虚实，于是沿途衔尾而至，昼夜袭扰。大军行至土木堡，地无，掘井二丈不得，最后人饥渴，瓦剌总攻，全军覆没。”

    “兵尚书于谦言，南迁者，可斩也！”

    他们腹中饥饿，却不得不趟着泥泞的土路艰难前行，没有雨和帐篷，军营中的士卒开始大面积地着凉发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朱棣的心，已经开始极度动摇了。

    念及至此，不知怎地，就连他这素来懦弱无耻的人，都有些动。

    “随后招募民兵，整缮甲，分遣诸将守九门，迁徙附郭居民城，调通州积粮。”

    “十六日到唐家岭，十七日到龙虎台，十九日过居庸关，二十三日到宣府，当日风雨大作，十余万大军缺少雨帐篷粮。于是诸勋贵大臣跪请还京，言‘虏势如此，不可复前，倘有疏虞，陷天于草莽’，太监王振怒斥‘设若有此，亦天命也’便回了帐篷，诸勋贵大臣跪到天亮见不到皇帝，于是散去。”

    同时，朱棣的心底记了蔚州王振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天之重，一肩当之！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朱棣的心，跟着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里的地形，确实跟姜星火所说，分毫不差！

    朱棣地了气，他的声音，甚至现了微不可查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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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默！

    “因为太监王振是蔚州人，怕大军经过家乡踩踏禾苗。”

    “瓦剌并不知明军虚实，见十余万大军来源，退至大同以北观望。”

    或许，这就是未来！

    “所以，京师空虚的大明，被迫南迁了吗？”

朱棣的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一时竟是眶有些了。

    土木堡。

    姜星火摇了摇，说：“有一个人站了来。”

    李景隆很清楚，这是朱棣愤怒到极致时的表现。

    莫名地，李景隆忽然想起了《师表》里的一句话，愿陛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，不效，则治臣之罪。

    ps:大家新年快乐啊！

    “上言，军旅之事，臣当之，不效则治臣罪。”

    朱棣终于忍耐不住，重重地一拳砸在了画船的墙上，发了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“本从山西紫荆关走南路返回北京，但最终决定，自北路原路返回。”

    而无论是李景隆还是朱棣，此时也都意识到，姜星火所推演的未来，无论是否是真的，但最起码这个过程，无论是决策的动机、明军的数量、沿途的行速度与地，都没有任何值得推敲怀疑的地方。

    朱棣已经决定，派锦衣卫专门监视，在未来的数十年只要蔚州现王振这个人，就秘密诛杀！

    疾病和糟糕的补给，让这支大军变得无比虚弱，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朱棣仿佛亲看到了十多万好儿郎，在皇帝的命令，着夏日的暴雨，经宣府前往大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