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谈中，车却忽然停。

    这便是秋时的两个典故。

    齐桓公当年在接受周天赏赐时，态度恭敬有礼，这才使齐国成为秋霸主。而晋侯，就是晋惠公，他在接受周天赏赐时，态度傲慢懈怠，所以被人耻笑国祚传承不久，很快便发生了三家分晋。

    “陛寺里的和尚说衍大师疯了！”

    大概与“勿谓言之不预也”差不多。

    朱炽顿了顿：“再说秦王那边，西边的肃王已经献还了三护卫，跟肃王走得近的庆王也跟着献还了，但秦王还是迟迟不肯，秦王靖难的时候是跟咱们对着的，明着支持建文帝。”

    “让平王去跟晋王斗，二虎竞。”朱棣想了想指示。

    “成国公朱能是在左军都督府请了命的。”朱炽斟酌着语句，“周王殿很合，兵在河南准备好了粮饷，潼关也在掌握中。”

    顾成作为洪武开国名将，也是靖难中极为特殊的存在，朱棣对他的能力和忠诚非常信任，有他在，晋王翻不起风浪。

    所以说，只要加钱到位，命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舍弃。

    朱棣闻言，没有暴怒，反倒叹了气说：“朕那二哥，都是被宁河王家的女儿教唆的毁了，从前不是那般残暴的，封了王反倒那么多桀纣般的事可怜了观音那么彩的女人，她哥一世英雄，便是太祖皇帝都要赞一声‘天奇男’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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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坏就坏在朱元璋给他选的贤助，秦王正妃观音（元河南王王保保之妹）不被他所喜，反倒偏次妃邓氏（明宁河王邓愈之女），在邓氏的教唆搜捕土番妇、阉割西番男童、折磨人取乐，乃至皇后服饰给邓氏穿，被朱元璋斥责为“不晓人事，蠢如禽兽”。

    朱棣微微蹙眉无奈：“能不动刀兵就不动，派个宦官给他传句话罢。”

了钱不要命嘛。

    ——现任秦王朱尚炳是邓氏所的庶。

    “据最近诸藩的反应，是有准备的宁王随父皇到南京了，代王被建文所废，谷王开南京金川门降了咱们如今也在南京，建文二年父皇横扫辽东的时候，没了兵的辽王已经被建文帝迁到了荆州府。其余王中单论兵数量与素质，自然是以晋王、秦王为先，其余肃王、庆王次之。”

    这里面的缘故，便是老秦王朱樉作为朱棣的二哥，是朱元璋第一个封建的藩王，其人少年聪慧，严毅英武，大家都觉得会成为一个好藩王。

    “父皇请赐谕。”

    朱棣借此告诉朱尚炳，不要给脸不要脸，献还三护卫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，不献还那就是如同晋侯那般国祚断绝的结果。

    听到顾成已经好了准备，朱棣明显放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还未待朱棣发问，纪纲便主动掀开窗帘汇报。

    这便是名将请缨、粮草兵齐备，随时可以潼关大军压境的意思，镇压秦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。

    “齐王拜胙，遂以国霸；晋侯惰玉，见讥无后。王勉之。”

    朱炽闻弦而知雅意，明白了父皇斥责已故邓氏这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朱炽自然不知朱棣的考量，他很诚实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晋王还没服，但他的三弟平王朱济熿已经密报了朝廷晋王对父皇心怀不满，北平那边留守的镇远侯顾成好了经宣府直捣大同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