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里有什么大人指使的，也有可能就是受到“摊役亩”政策影响的落魄书生，气愤之行博浪一击。

    这事，如果真的发生了，谁说的清呢？

    而姜星火不知他俩的份，在诏狱里自然是安全的，毕竟藩王谋反试图围攻诏狱的事，大概率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。

    如果了诏狱，朱煦把他请在边，有这位天第一猛将的保护，还有许多的骁勇护卫，想来姜星火的人安全是有保障的。

    而心理上，那就更直接不过了。

    朱棣这个新皇帝都天天挨骂！

    而且士绅骂你、损你，毁坏你的名声，你有什么办法呢？

    这就跟后世的网络一样，嫉妒你比他过得好，就会在网络上无限地污蔑、造谣你。

    只有几个人还好，你还能一个一个地去反驳，证明他们的污蔑是错的，维护自己的声誉。

    可如果他们是有组织、有规模的匿名行动呢？就连诉诸法律，都会变得非常困难。

    须知，众铄金、三人成虎，这些词可不是假的。

    网络暴力是真真切切地能杀人的。

    在这个时代，一样如此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认为，姜星火不知他们的份，哪怕是狱了，他们同样也会假装不知姜星火这个“为大明提了无数重大政策”的份，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好姜星火及其家人的声誉。

    否则，一旦被士绅阶层知晓，并用诋毁声誉的办法拿来愤，那无疑是会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，造成极为烈的心理压迫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人，都能像朱棣那样，坦然地面对千夫所指、万人痛骂的。

    朱煦和李景隆之间的神换，姜星火自然是有察觉的。

    但是这察觉，却并没有联想更远的东西，姜星火的状态，正于大脑极度专注的讲授模式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是因为他顾不上想，若是讲完课后，或许遇到某些事、看到某些信息，就会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两人的不对劲来。

    姜星火继续说：“既然你们也同意了海洋的比容大于陆地，那么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就可以推导来，在冬季的时候，海洋与陆地的气温都会降，但是陆地由于比容低，所以陆地的降温比海洋更加明显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他讲述的逻辑链条非常完整，李景隆和朱煦不约而同地同意了这个说法。

    “冷的地方，空气的压力更；的地方，空气压力更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