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笑：“嗯，那就跟着姜先生好好学，日后一定是用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李至刚只得连声应允。

    衍此时却忽然开。

    “陛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衍大师怎么了？”朱棣扭望去。

    衍慢吞吞地说：“这个《大国博弈学》，或许可以用来制衡帖木儿汗国。”

    “大师是说？！”

    朱棣忽然若有所悟，眸亮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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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《大国博弈学》的第一分容，就是‘攻现实主义’。”

    “何为‘攻现实主义’？”

    姜星火指着两人笑：“若是我们是互不相识的囚徒，而此时又偏偏饿极了，地上有一个馍馍，伱们觉得会发生什么？”

    朱煦挠了挠自己大胡，郑和也跟着挠了挠自己粘上去髯。

    两人几乎异同声地说：“打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便是如此。”姜星火解释：“所谓的‘攻现实主义，’指的就是在没有一个统一的、可以维持和平的组织中，大国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，而所有的大国都很快会意识到，支的权力，尤其是支的海权，才是其生存的关键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张，国际，也就是国与国之间的际国际系中没有维持现状的国家，除了那想对潜在的对手保持短暂支地位的一时霸主，大国很少对前的权力分到心满意足。”

    “相反，所有的大国，都时刻怀着以自己利益为中心的、寻求变动的动机，也就是说，如果能打压对手。”

    姜星火指了指朱煦：“假设现在我们都是单独的国家，而我是最大的国家，你是仅次于我的国家，也就是老二。”

    朱煦听到最后两个字，心一突突，霎时间有些慌了起来。

    姜先生不会识破了我的份吧？

    “这便是说，大国主要由其相对军事实力来衡量。一国要备大国资格，它必须拥有充足的军事能力，老二国家不定备打败霸主大国的实力，但它必须有把冲突转向消耗战并严重削弱优势国家的潜能，即便优势国最终赢得战争的胜利。”

    姜星火问：“换人来，便是你我之间短暂地形成了均势，这均势不是你跟我势均力敌，而是我暂时不死你，那么你觉得，我应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朱煦答：“找机会死我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个理，人与人之间的理，在国与国之间也是通用的，《大国博弈学》里就是如此，倘若能用合算的代价达到目的，那么大国就会以武力改变均势但是有时候，当大国认为改变均势的成本过于昂时，它们不得不坐等更有利的形势，但获取更多的权力，尤其是更多的海权，这望是不会消失的，除非一国彻底称霸。”

    郑和不禁说：“怎么可能呢？总会有挑战者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