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此时，朱燧皱眉沉许久，忽地抬起：“大哥，父皇，我倒是有一个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没坡度大铅球本不动。”朱炽答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这么呢？”朱棣看着自己的好大儿问。

    片刻过后朱棣突然停了来，看向朱炽：“姜先生当时，的步骤是不是并非如此？这两个大铅球，该说如何置才妥当？似乎不是用人来吧。”

    如果这次实验还是失败，那么就证明，姜星火第一次说错了

    闻言，朱燧也想不什么好办法了。

    朱炽说完就摆了摆手，那两个太监赶退了去，走到暗室前，等待大皇的命令再继续照之前的步骤作。

    然而两个小铅球依旧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大铅球放在了事先画好的位置。

    朱棣和朱炽死死地盯着镜和铅球的变化。

    朱棣听罢眉舒展开来，了笑容，说，“就依老三的法了，可以在暗室的房梁上吊个索固定住，然后在两侧开孔的地方拉绳，如此一来人就不去了，位置也对的准，只需绳结打个位置拽住就好，碰到面固定的木板，自然能稳住如此一来，若是还不成，那便说明这劳什‘万有引力’本就不存在。”

    在暗室外观察的父三人，不由地聚会神地看着第二次实验的结果。

    两个太监甚至脱了有些累赘的外袍和鞋，光着脚穿着中衣，捧着两个大铅球，轻悠悠地放到小铅球旁边。

    朱燧刚忍不住问，便大约知结果了。

    毕竟，如果“万有引力”不存在，“日心说”解释不了，那么天人应的传统观念就不会被动摇，皇权也不会受到威胁。

    “没坡度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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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燧挠：“我看人家造房，有的时候是从二楼到一楼之间栓绳和索，把二楼的废木料之类的，直接递去。一楼的如果想往上运东西，同样也是如此我们何不如用索呢？这样只要对准位置，就免得人力导致暗室里的地面、空气扰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？”朱棣惊奇看向自己的小儿，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朱炽记得清楚，姜先生说这个实验很简单来着，但他自己起来，竟然这般艰难。

    那两个太监双手拿起大铅球，竭力轻柔地往前伸了伸，然后调整角度对着垫着的木板，开始用手臂为支，托住大铅球往小铅球那边挪动。

    朱棣的心，忽然了这样一个令他自己都有些诧异的疑问。

    朱炽解释：“之前试过，不到，只要是有坡度的导轨，因为铅球的重量太大，都会对中间吊着金属线和小镜的平衡仪造成震动这震动，甚至比人轻手轻脚的动静还大。”

    这方式虽然耗力更大，但胜在安全，毕竟小铅球是被固定的，只需要尽力让大铅球保持平衡即可。

    朱棣挥了挥手，锦衣卫们连忙去执行。

    若是不能平衡大铅球两侧的力度，估计很难真正地测试小铅球受引力产生的波动。

    可是姜星火真的会错吗？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受力不均，然而两个太监努力的结果却是金属架上小铅球动了起来，在原本的位置上打旋，而且在金属丝和镜，发细密刺耳的声音，但实验仍然没有任何结果，显然没有产生丝毫的“万有引力”。

    朱炽也举着胖的两手指，比了个“v”形说：“也可以用两个木板钉死，正好能卡住大铅球。”

    然而在这个过程中，两个太监必须一边挪动大铅球一边留心周围的环境，免得让大铅球位置错误或者碰撞金属架，以防发生意外——这作的确是极考验臂力和耐心的。

    “索？”

    朱棣见两次实验失败，倒是反而放心来。

    朱炽叹了气，苦笑：“先让我想想，然后待会再试一吧，若是还不成，我再想别的法。”

    而朱棣父三人，也开始等待这最后一次实验的结果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劳什“万有引力”，对他而言反而更好。

    毕竟，这两个大铅球，其实动摇的不是镜，而是皇权啊！

    两个太监不甘心，再一次用手臂推动大铅球，往小铅球那里稍微挪了两寸，这次总算有动静了。

    这让主持实验的朱炽有些气。

    朱炽了答：“回禀父皇，姜先生当时说的是在两个放平的导轨，让两个大铅球缓缓抵达两侧相等距离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既然几人都没什么好办法，那也只好继续再试一次人工搬运大铅球。

    朱棣则在旁边慢吞吞地踱步思索，脸微微有些晴不定，显然也正在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