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拿一两条来，都得上这个位置，更何况是那么多条。

    “可是。”杨士奇苦涩地说，“姜星火，如果成为大明国师，又站在二皇那边，我们恐怕真的无法与之抗衡。”

    解缙神落寞地说：“我不如姜星火远矣。”

    朱炽反而安：“你们倒也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解缙若有所思：“是因为殿觉得，陛不会让姜星火破坏平衡吗？”

    朱炽没有回答，他也只是某猜测，并不能落到实。

    不过，依照朱炽对姜星火人品和的了解，这经天纬地之才，要也只能拯救苍生黎庶的大事，决不会囤于一己私利，更不屑于纠缠什么储君之争。

    换言之，恐怕父皇要的更化变法，以及两个皇通过更化变法所的竞争，也不过是姜星火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分罢了。

    朱炽转继续往前走：“咱们换个话题，且不论姜先生的影响，便是如何在南直隶推行更化变法，你们可有想法？”

    “先难后易。”解缙答。

    朱炽停住脚步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    “《变法八策疏》里，第六七八条，也就是国债、钦天监、礼职权，其实是不需要殿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难从难到易，则是第二、五条，第四条，第三条，第一条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调整科举容宣传圣王之说最难，推行税制更化和推广摊役亩较难，推广考成法反而最简单。”

    杨士奇听罢微微，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这就是因为施政对象不同形成的难易差异了。

    官吏是有数的，南直隶加起来最多几千人规模的官和一万人的吏，所以即便官吏再不愿意，考成法也能推去。

    税制更化和摊役亩，在鱼鳞册和黄册上，也是有数的，南直隶调整后的九个府，数百万人，都在“双册”上，困难一，也能组织起来。

    可是调整科举容，宣传圣王之说，就涉及到无形的人心了。

    施政对象压不是某个个人，而是人们心中信念，这自然就比对付有形的个难得多了。

    可反过来讲，解缙说的也没错。

    趁着如今朝廷中枢在南直隶权威极，而且有了朱棣之前亲自率领大军扫江南的铺垫，不如先难后易！

    最难的理好了，还怕简单的理不好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