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妙锦呆了呆，问。

    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，大明碍于天朝的脸面，总不好真把人家使臣抓起来拷打。

    徐皇后叹息一声：“你也太小瞧他了，姜先生可不是什么山野之人，人在山边便是仙这是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风华人，他的本事，远胜于世间任何一人。”

    红河三角洲，如此膏腴之地，大明不能据而有之，岂不可惜？

    现场一度沉默。

    徐皇后不多解释，只：“日后你就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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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如今正巧姜星火回京，徐皇后临时起意，便有了这次略显尴尬的见面。

    于是大明的使者急派遣信使，以六百里加急的规格，向南京城传递消息。

    奉天殿中，朱棣叉腰看着堪舆图，愤愤说。

    “人倒是俊朗的，颇有些风神八面的仪姿，可惜有些不知礼数。”徐妙锦如是评价。

    说完，轿辇继续向前，很快消失在城拐弯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陛，国师与荣国公、二皇，一同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呀！”声音糯清和。

    “郑和，准备海船！朕就要给安南胡季牦这老猴教训！”

    轿辇的戗金鸾凤云文红髹五山屏风中，了一个小脑袋，皇后徐妙云靠在背雕金五彩的红锦褥席上，慵懒地弹了弹妹妹的额。

    而得知了安南况的朱棣，第一时间想到的，却是姜星火讲过的“比较优势与工农业剪刀差”以及“三环外”里的第一环

起眸，却看着前的轿帘被微微掀开一角，只见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从轿中探脑袋，明显不是徐皇后。

    说是妹，但徐妙云是徐达的女，元至正二十二年生人，徐妙锦则是最小的女儿，洪武十三年生人，是徐达继室所生，五岁时徐达便病逝了，一直是在哥哥的照顾大的。

    朱棣结束奉天靖难，登上皇位后，照传统的宗藩系，大明的礼给各藩属国发去了消息，朝鲜、安南这两个陆地接壤的藩国最先前来朝见，而安南陈朝的使者跟以前明显地有些变化，很多事都支支吾吾。

    女孩儿肌肤白皙，五官秀雅致，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，给人一亲切温婉的觉。

    如今燕王得国，从燕王妃变成皇后的徐妙云，自然心起了妹妹的婚事，晚上的给宗室女和命妇们赐宴，一方面是为了替朱棣笼络勋臣们的心，一方面也有这个考虑。

    徐皇后拉开轿帘，意味地端详了姜星火片刻，抿一笑，将轿帘重新拉上，轻声说：“不知者无罪。”

    她坐在轿辇中，裙摆随风轻舞，乌黑密的青丝披肩而落，整个人透着淡淡的柔和之意。

    从这些人的中，大明的使者才知安南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这便是说，在郑和“搬屎还朝”的几个月前，大明的中枢就隐约察觉到了安南使臣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比夫本事还大？”

    这次是真的徐皇后面，大大方方地见了姜星火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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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混账！”

    于是，朱棣派人前往中宦官为使者，前往安南、占城等地以给当地统治者宣旨，这光明正大宣沐王化的名义，刺探报。

    至于安南其他边角料的地方，就重新扶持这个陈朝皇孙复国好了，红河三角洲就当大明帮助其复国的报酬。

    安南陈朝，已经被外戚权臣，同中书门平章事胡季牦所篡夺，将国号从原来的“大越”改为“大虞”，禅位于其胡汉苍，自号太上皇把持国政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轿辇里的徐皇后开了。

    不过在明代，徐妙锦其实最晚十八岁就得嫁了，可惜十八岁那年，建文帝登基，她的二代王妃被逮，大燕王妃徐妙云被皇帝通缉，魏国公府人心惶惶，徐妙锦嫁的事就这么耽搁了来。

    不过他旁的郑和，却明显从朱棣角的皱纹中看到了一丝窃喜。

    可使者刚走到一半，就遇到了护送“安南王孙”陈天平来大明的老挝军队。

    “满意了？”

    “在山野之人，失了礼数，还望皇后莫怪。”姜星火抱拳，态度诚恳。

    开战的机会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安南和朝鲜，都是儒家文化圈里的国家，用的是汉语，学的是四书五经，考的是科举，大明的官员又不傻，很快就在酒桌上，对宿醉的安南使臣话来，安南国也有些变故，但是什么，安南使臣醉的一塌糊涂都不说。

    “小妹无礼，姜先生莫怪。”

    大了二十岁的徐妙云对妹妹徐妙锦来说，不像是，更像是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