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不在永乐帝那边，没有无缘无故杀了所有官员陪葬的理，否则官员就真的人人自危了，最大的可能，不过是永乐帝震怒，把我们都撤职、降职罢了，换个地方接着捞，亦或是致仕回老家，总比被查来诛族、砍、放好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老夫如果告诉你，他不会跟着队伍城，也不会参加常州府上组织的洗尘宴，而是会独自行动呢？”

    “再者说。”

    那一里，有着一抹极浅的恨意和怨毒划过。

也不用废话，直奔主题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可能用得起军用弩本，就是痕迹。

    丁梅夏说着，再度拿起拐杖，在箱上敲击了两，继续：“你我各取所需，互惠互利。”

    樊大郎顾不得为何明明素不相识，知府大人却跟那位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，他现在考虑的，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丁梅夏说了一个名字，樊大郎的躯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“草民告退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里面有夹层，你要的，都藏在这里面了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说的是，虽然军用弩被抹去了一切痕迹，靖难四年期间，军械也确实莫名其妙地丢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丁梅夏眉间的老年斑，似乎都亮了几分。

    最后，在灭门之仇和金纸诱惑的樊大郎咬牙说：“请大人放心，我必定会让他有去无回。”

    看了这些东西，听完丁梅夏的这番话，樊大郎陷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樊大郎抬起，望向前苍老的老人，言又止后问了一个蠢问题：“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？”

    丁梅夏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沫，神显得颇为轻松。

    丁梅夏冷哼一声：“麻烦？呵，那又如何？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，人家的刀都架在脖上了，难不成要等死不成？”

    那黑影迟疑片刻，又：“可是那军弩，如果事后查，樊大郎跟咱们有牵连，咱们就要面临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举”

    一旁，看着这一幕的丁梅夏，却并没有促他。

    樊大郎轻了一气，打开了盒。

    樊大郎提着箱躬行礼，转离开，临行之际，忽然微不可查地停住脚步，看了书房中挂的“两袖清风”一。

    屏风后转一个着黑劲装的影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樊大郎惊讶地看向老人。

    闻言，丁梅夏嘴掀了掀，一抹诡异笑容，说：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“难说我们保护国师不利？可国师又不是死在常州府衙里，我们常州府上官员布置好了三班衙役沿街保护，都去迎接国师给国师接风洗尘，国师自己不在巡抚队伍里单独跑去了事，难也要怪到我们上吗？”

    老人测测地说：“就算没有樊大郎这个替，让你们去，杀钦差，你们白莲教

    “知府大人”

    “曹松那边只要放火成功，捕李虎会带队以抓捕纵火贼的名义当场格杀，粮仓的事，自然就无从查起了至于刺杀国师的事，是国师先灭了樊家满门，樊家余孽舍却积蓄购了一把靖难时期来的军用弩行险复仇，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丁梅夏笑了笑，旋即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，从床底勾一个盒。

    樊大郎毫不犹豫：“今天午巡抚队伍就要城了，大街上很难得手，而且即便得手了，我也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草民遵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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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丁梅夏垂眸不语，直到樊大郎离去许久，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，继续喝着茶。

    里面是一把抹去了工匠姓名的军用弩，脚蹬上弦，五十步威力大，还了三支贯甲箭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答应，也没有拒绝，而是陷了权衡当中。

    打开了夹层，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金的纸，方方正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