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

    休息室只有他一个人，聂斐然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看一本杂志，姿态很闲适。

    周敲了敲门，他也没抬，说了一句请

    童绿知他只是轻度的近视，但是平时看书的时候会带上镜保护睛，现在他着一副细边的镜，也许刚才是在认真看这本杂志。

    聂斐然把杂志合起来放到桌上，童绿看到书名

    是他们报社的刊，童绿职半年终于可以在最后小小挂个编辑的名字。

    虽然平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好，此刻心却莫名微妙似的，很不想让他看到。

    童绿也是第一次采访您这么重要的人，所以有些过分张了

    一番介绍之后，周婕戳了戳仿佛在发呆的童绿。

    抱歉真的不好意思，聂总，破坏了您的演讲童绿在周婕的目光充满压力地抬。

    你叫什么名字？

    刚才周婕明明介绍过了。

    而且童绿不相信聂斐然的记差到如此地步，仅仅一年就把她忘掉。

    她的脑仿佛被冷冰了一，冷到有痛。

    童绿，我叫童绿

    童是儿童的童，绿绿是彩的绿

    童绿，聂斐然重复了一遍，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一般。

    刚才我看的杂志里，好像有你写的文章

    或许是在一串名字之后，或许是在哪豆腐块中间。

    童绿咬了咬，不知该说谢谢还是什么，聂斐然很擅观察人尴尬的反应，这是他的恶趣味，却百试百灵。

    略一想，大概过去了十年。

    十年之前很多事都模糊了，童绿其实想不起来那时候他们的样，最大的印象是聂斐然的背得很直，瘦瘦的，尾微微向上，是秀气的丹凤，那是她见过最白的人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聂斐然的时候，他是这么说的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