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没有立刻吃，到了坟堆时，你把你珍视的糙米饭放到了一片叶上。

    她们说这是上供，这样离开的人也能吃饱饭。

    你希望阿妈能够吃饱饭。

    你等阿妈吃饱了再吃。

    当踩碎枝叶的脚步声响起时，你被吓了一，像一只不安的小鸟一样伸手着被树叶包裹的混杂着泥土的糙米粒。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……偷……在地上的……”你哆哆嗦嗦地解释，指甲不安地在树叶上留月牙的痕迹。

    你不是没被打过，甚至有人看你不顺踢你两脚都是常有的事，不过你无所谓，能够吃饱饭就好了。

    你抱着准备挨打，可没有想象的拳打脚踢。当那个土豆再次到你的脚边时，你抬再次和那双幽的睛对视。

    “脏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冰冰凉，丢过来的土豆却是温的。

    你又因为他吃了一顿饱饭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的时候，你又得到了一颗土豆，刚锅的土豆很手，但是你并不在意，狼吞虎咽地吃着。

    第三天……第四天……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你知跟在他后，就能有吃的了。

    你也不去刨生了，只会远远的看着他，等到饭之后，就地跟在他的后转圈，他很忙碌，完地之后还会看书，村里的人对他很尊敬，连林路有不认识的字都会来请教他。

    你怀疑他真的是风饮的神仙，几乎没怎么看到过他吃东西，这一次他丢了一块小小的东西给你。

    “巧克力。”他说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你看着这个被纸包裹着的东西，连带着纸都给tian了tian，却没什么味。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拿了手帕，重新拿过那块巧克力，揭开糖纸到了你的中，甜滋滋的味蔓延时，你没忍住小心地嘬了嘬他的指尖，就像还没断的狗一样。

    “脏死了。”他的角难得带了笑容。

    你看着自己面颊脏兮兮的样，又看了一不远他们净净的模样，心里第一次生了艳羡。

    秋日里的是温凉的，你第一次忘记了阿妈的话，把自己的脸和躯洗净了。

    涤去尘埃确实让你有了些轻松。

    你想或许齐询会兴些。

    可那天齐询没回来，去了隔村运东西，和林路一块去的。

    你知那条路，你很想齐询，就踩着那条路去找他。

    你是在边发现齐询的，林路的上也有些伤。

    “快去叫人！快去叫人！”

    林路促着你。

    你从来没有跑得这般快过，足心被石划破也不在乎，你的脑海里全是齐询雪白没有血的脸。

    跟阿妈一样……

    跟阿妈一样……

    把人救回来后，你才坐在地上彻底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齐询是在第二天苏醒的。

    他们在过山坳的时候遇到了塌方，是齐询及时提醒了他们才勉捡回了一条命。